“中心区,西柳路那边。”南迦说。
纪岑安垂垂眼,往下瞅瞅,从后面伸手向前,不慌不忙把细细睡袍带子系上。
“去做什?”
南迦动不动,任由她伺候,回道:“有个画展,过去看下。”
“给朋友捧场?”
南迦背对站着,但纪岑安能从侧面镜子里看见。
对方腰后刺青还是那个,没被遮盖,是原来形状。
并蒂而长双生花,株双艳,蜿蜒扭曲地向上缠绕攀附,从下方往上生长,斜斜接上脊柱沟那条性感分明线条,妖娆且神秘,乍看真像是植株扎进柔嫩肌肤里。
纪岑安亲自给南迦文,每针都是她下手。
她几乎都忘为什会为南迦文身,眼下看见,回想起来,似乎只是出于二人间次赌约。
日子都过不顺当,没钱买,也没那心思。
南迦也不劝她,会儿站起身,有条不紊走向卧室那边。
纪岑安扶她把,随在后面。
到底是亲密相处几百个暧昧不清日夜,有话不用讲,双方都清楚该怎做。
她们起到床那里,推开隐藏衣帽间门。
时间,纪岑安也不是点都琢磨不透对方,南迦有习惯还是没改,譬如心头有事时就爱耷着上眼睑。
南迦提起那个打架男生,讲嘴。
男生是南迦某位老师儿子,为人品行端正,那天跟人大打出手其实也不是为所谓“两男争女”,而是那个混混硬要去骚扰女孩子,男生看不惯,挺身而出保护女孩子。
当事女生也是徐行简学生,很普通姑娘,脸皮薄没社会经验,遇到这种事不知道怎正确处理,开始被欺负都不敢声张。
现在派出所那边已经解决问题,后续是打架事和解,但混混要为自己言行买单,免不顿道歉理赔。
“不是。”
纪岑安说:“那是受别人邀请。”
南迦颔首,轻声细语
南迦输,允诺她个任何条件要求。
她要求就是这个。
文时候太疼,南迦骂她。
她不停手,坚持到结束。
看会儿,纪岑安将睡袍披南迦身上,片刻,难得主动问句:“今晚去哪儿?”
南迦脱掉鞋进去,柔声说:“江小姐,能再帮个忙吗?”
纪岑安跟着,知晓要帮什,径自从衣帽间最里处取下件白色丝质睡袍。
这幕在过去时常发生,只是身份对调,以前是南迦帮纪岑安,而不是纪岑安动手。
她总有堆花样磨苛南迦,让南迦给自己换衣服,让其做点什,有时老是不消停,不教南迦顺心好过,直到南迦求饶为止。
礼服被褪下,倏地落到地上。
南迦慢条斯理抬起酒杯,轻啜小口。
终还是将那杯酒喝掉,饮而尽。
“不喝?”南迦问道,身子倚在沙发靠背上。
酒劲上来,有些难受,饱满胸口便随着呼吸重重起伏两下,缓缓气。
纪岑安很久没饮酒,不再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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