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她说这话时候自嘲语气,还是她脸上悲伤神情,都让应蘩觉得自己心口位置有些抽痛——
这很奇怪,明明她浑身上下配置都用是仪器,哪怕是情绪都只能做到低程度共鸣,也即是说,她只能透过数据库里微表情录入去分析眼前人究竟是快乐、悲伤、鄙夷,还
“在发觉他们对好时,常常会感觉到有些难安,感觉这切都太好……好不像是真。”
“对自己这种深刻怀疑,和对现实受宠若惊惶恐,是从哪里来呢?”
花白禾对应蘩晃晃自己手机,这几天,她除跟洛笙聊天,还跟自己那个叫做沙浣溪朋友直在聊——
对方也知道她状态,出于从小是朋友立场,几乎对她有问必答,将她从小到大故事,只要是能记得,都说明明白白。
花白禾说:“用朋友话说,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拱月样存在,幼儿园开始就是个小霸王,因为长得好看又凶,直到高中都没有男生欺负,甚至在高中还是远近闻名校霸。”
问题,并没有过于强烈好奇心,问出什不该问。
花白禾看起来很满意这点,也对如今谈话气氛感到舒适,肢体动作放松许多,唯有视线仍旧留在窗户方向没有收回来。
只见她换个动作,变作双手向后撑着自己床铺,勾勾唇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分享给应蘩听,语调轻飘飘:
“很奇怪——”
她说:“生在个这样好家庭,虽然少母亲,但是父亲和弟弟能给都是他们最好爱,几乎给无微不至照顾,甚至能将需求永远放在第位,比他们自己还重要。”
“至于在追人方面遇到挫折,那更是不存在……”
她嘴角笑意越来越深,不知道自己怎就对应蘩打开话匣子,将这多天疑惑倒而出:
“所以,是谁给留下过阴影,让觉得这些美好,都配不上?”
问出这个问题时候,她明明是笑着,可是应蘩却觉得她眼底漫上层歇斯底里悲凉。
她说她配不上这样好生活。
“按理说,应该被养成个嚣张跋扈性格,因为他们保驾护航,甚至可能成长为个被人从后边儿推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跌倒蠢货。”
“当然,还有另种情况,应该因为自己这优秀家庭感到自信,因为从小环境优渥,不缺物质方面享受,而且从他们两个身上也能看到,基因、受到教育、接触到人,都应该让比大部分人都要容易成功。”
说着这些话时候,她眉眼里都是淡淡笑意,口吻轻松地像是在评论旁人。
然而不是,她就像是抽离灵魂,冷静地站在旁观者角度,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恨不能剖开自己身子,拿着显微镜把自己身上细胞看得清清楚楚。
花白禾接着说道:“但是,发现自己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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