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大鸟飞回来,鸟窝里顿时响起唧唧稚嫩鸟鸣,大鸟便将食物喂进那几张嫩黄小尖嘴里。
J:“季听。”
季听收回落在鸟窝上视线,脸上带笑地应声。
J语气无比郑重:“你看到这些朷树、野草、哺食鸟,它们都是你带给这个世界。你听到风过树叶声音、鸟儿鸣叫,也都是你带给这个世界。”
季听茫然地啊声。
这是片枝叶繁茂树林,季听瞪大眼睛左右看,又往戚灼身边挪挪,小声唤道:“哥哥。”
“没事。”戚灼揽住他肩,也在打量四周。
“季听,你身旁这棵树叫做朷树。它树根能在地下延伸数米,很耐干旱,不需要过多水分也能生存。它木质坚硬柔韧,能挡住很大强度风沙,所以在改造沙雅星时,人类在那颗遍布龙卷风星球上种很多朷树,它们也活下来不少。”
J用透明手掌轻轻拍下身旁树干:“可是生命力如此顽强朷树,也抵不住激光炮轰炸和战争火焰。”
戚灼直觉得这地方有些眼熟,在看到树林边隐约露出来那小块水泥墙时,终于想起来这是哪里。
迟疑着回道:“他们……是回家。”
季听愣下:“可这里就是他们家呀。”
戚灼不知道该怎解释,便沉默着没有做声。J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季听面前蹲下。
“季听,你刚做成件很不起事。”
“啊,对,很不起,做件很不起事。”季听注意力立即被分散,又对着戚灼得意地伸出只脚:“刚才走着走着,鞋带松,自己系鞋带。”
“而所有这些,都是你做不起事。”
季听张张嘴,仰头去看戚灼。
他原想和戚灼说两句悄悄话,说这个透明姐姐说话怪怪,不知道说
当初他和季听狗蛋住在沙地里废弃机甲里时,每天都会来这片树林旁边水房打水洗漱。只是当时林子被炮火摧毁得面目全非,根本不像现在这样枝叶繁盛,绿草如茵。
“可它们现在又能在阳光下舒展枝叶,尽情生长……你听,风经过身旁,它们又能发出沙沙声音。”J抬头看向上方:“那里有个鸟窝。”
“哪里?”不光季听,戚灼也跟着抬起头。
两人都看见树丛中那个鸟窝,还有鸟窝边缘隐约冒出来几颗小头。
“是小鸟,小鸟哎。”季听惊喜地道。
J摇头:“不是这个。”
季听想想:“没有哭哦,开始哭,后来个人走也没有哭,真。”
J道:“这个确很不起,但说也不是这事。”
“那还做什不起事?”季听面露喜色,抬头看戚灼眼,又催促道:“姐姐,你快说说,大声点说说。”
J蹲在他身前没有应声,但他们此时身处场景在开始变幻,等到那些流动色彩和线条停止后,眼前便不再是那间小小套房,而是片浓冽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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