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轻轻咔哒声,戚承适提着水壶走进来。
他看见戚灼模样后微微怔,立即看向窗外,在看见那架多出来浅蓝色单车后,很轻地叹口气。
虽然窗外已经没有人,戚灼还固执地盯着那处,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颗颗滴在地板上。
戚承适在他身旁坐下,两人都沉默着,屋内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阵轻盈脚步由远而近,顺着通道停在房门前,接着对面响起开门关门声音。
四周恢复平静,戚灼却依旧等待着,试图再听到她发出来点动静。让自己感受到母亲此时是鲜活,有生命,而不是那具躺在雪白床单上冰冷尸体。
看见你站在母亲屋子里看着她。”戚灼冷冷道。
戚承适回忆下,解释道:“那是刚到这里,也刚租这间房,她带参观这栋楼,比较下通道两边房间光线。”
戚灼便没有再说什,只垂头看着水杯。戚承适低声说句出去下,戚灼也没有理,只听着开门声响,脚步在通道里远去。
十几分钟后,戚承适又回到屋子,手上还端着个托盘。他将碗热腾腾面放在戚灼面前,低声道:“饿吧?吃点东西。”
“不吃。”戚灼冷声道。
戚承适轻声问:“想去看看吗?可以敲门找她借用下笔。”
“不,只要知道,她在这个时空活得很好就行……看见她在停单车,她头发不再像把枯草,在太阳下很有光泽。她手腕也不再那细,上面还戴着串红色珠子,停车时候,那些珠子就跟着手腕在动。”戚灼点点描述着,眼泪不停涌出:“……有这眼就够……可以让这幕覆盖回忆。”
戚承适埋下头,双手捂着脸,有水痕从他指间缝隙里溢出。
片刻后,戚灼听到阵窸窸窣窣,接着自己手被戚承适拿起,两块温热玉佩落在他掌心。
“拿着,去做你想做事。”戚承适将戚灼
戚承适拿走他掌心水杯,又将面碗搁在他手中。戚灼怕摔,下意识地将碗托紧。
雪白面条上躺着个金黄鸡蛋,顶上撒几颗葱花,香气扑鼻而来。戚灼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他想将面碗搁回桌上,但肚子却在这时候发出不合时宜叫声,让他动作也跟着僵住。
戚承适像是没注意到这些,只说声去烧水,便起身去提起小水壶出屋子。等他离开后,戚灼盯着手里面条,终于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他碗面刚吃完,便听到窗外传来几声动静,他转头看去,看见名头戴着大草帽女孩儿,正在搁放架单车。
戚灼屏住呼吸,看着那道比记忆里更为纤细却又分外熟悉背影。他生怕惊扰她,只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死死咬住自己唇。泪水模糊视线,他连抬手擦拭都不敢,只狠狠眨眼睛,贪婪地看着她举动,看她将单车架好,再从车篮里取出自己包,转身离开可视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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