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父亲不会哭。”戚灼摇头。
“可是你哭呀,你是不是很疼呀?”
戚灼伸手在脸上摸把,摸到手冰凉水痕。他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湿漉漉手指,又看向满脸慌张饭团,想朝他露出个笑,但扯扯嘴角后却没有成功。
“父亲,父亲。”饭团看着也像是要哭起来。
戚灼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将脸埋在他肩膀上,哽咽着道:“父亲很疼啊,父亲好疼……你让父亲抱着你哭下吧,父亲已经疼很久,忍很久,快要疼死……”
戚灼张开眼,看见饭团拿着透明小鹿担心地看着他:“你是头又疼吗?”
“没有,没有头疼。”戚灼深深吸口气,俯身将饭团抱起来,哑声道:“走,们离开这儿。”
戚灼拧开门锁,外面便是戚承适办公室。现在屋内团漆黑,空无人,他便抱着饭团悄无声息地出屋子,再快速下楼。
军部外是片小树林,戚灼抱着饭团走在林间石子道上。普兰星六月夜晚已经带着暖意,他却只觉得冷,寒意从四面八方而来,钻入他骨头缝,再渗入五脏六腑。
“妈妈,妈妈,父亲。”饭团察觉到戚灼异常,不安地小声喊着他。
军部后无人树林里,戚灼躺在乱草中,低声痛苦呜咽,放声悲愤嘶吼,双手痉挛地抓紧身旁草根,将它们拧成团。
饭团直紧贴在他怀里,跟着他起哭,噘着嘴吹他肩膀、脖子和脸:“父亲不疼,饭团给你吹,父亲不疼……”
“父亲没事,父亲没事……”戚灼脑中片空茫,嘴里只机械地安抚着饭团,将他紧紧搂在胸前。似乎只有这具小小身体热量,才能让他心脏不至于被冻结成冰。
他脚下个踉跄,在饭团惊呼声中摔出去,在空中时个侧身,用自己身体将饭团护住。
“父亲。”饭团摔在戚灼怀里,立即就爬起身,惊恐地去看他:“父亲。”
“父亲没事,没事。”戚灼躺在树林间草坪里,喘着气看着天空:“让躺下就好。”
“你摔疼吗?你在哭吗?”饭团紧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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