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屁股还疼不疼?”戚灼问。
“没感觉……咦?好像又有感觉。”
“睡觉!”戚灼果断闭嘴。
“哦,睡觉。”
季听呼吸很快就平稳下来,变得轻而绵长。戚灼却睁开眼,在黑暗中看向他方向。
戚灼左右挪着步子,淡然地看着广场上那些帐篷里灯光:“还行,驴嘛,不就这样?”
等到狗蛋睡熟,戚灼回屋,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到床另头,盖上小绒毯,自己这才上床。
“哥哥。”季听结果还没有睡着,声音听上去很清醒。
“小声点!你要把猪崽吵醒,自己就去哄。”戚灼马上警告。
季听枕在戚灼肩头,借着窗外投进来隐约光线,又取出那个银白色项链坠子在看。
项链呢?”然后又无缝切换回自己,哇地声:“你项链是被哥哥捡到啦,哈哈哈哈……”
白伽跟着笑,狗蛋个人坐在床上,撅起屁股往床下爬,季听笑着跑过去抱住他:“蛋蛋,好高兴呀,蛋蛋,有妈妈项链。”
夜里,季听和白伽上床,狗蛋照例不睡觉,揉着眼睛翻来翻去地哼哼,戚灼只能又背上他去通道。
他在通道里来回走,狗蛋哼哼声便小下来,闭上眼睛趴在他肩上,只安静地吮着安抚奶嘴。
但只要戚灼停下脚步,他就倏地睁开眼,又开始哼哼唧唧。
“听听,六岁半。”他翕动嘴唇,用上那张照片后季听母亲对他称呼。
季听伸手挠下自己脸,手腕上戴着那条小星星发绳。戚灼重新闭上眼,片刻后又轻声道:“小灼,生日快乐。”
“妈妈肯定找好久好久,她在玛丽号上找,去问身旁人,你们见着项链吗?她好着急,都快哭,旁边人都说没有呀,没有看到你项链,你想下,是不是掉在公交车下面……”
戚灼枕着自己另只胳膊,注视着天花板上块淡淡光团,沉默地听着季听小声絮叨。
“……妈妈最爱掉东西,有次和她在小公园荡秋千,回家后才发现,脖子上还挂着她小包包……哥哥,以后找到妈妈后,们就四个人在起。你,,妈妈,蛋蛋,们四个人要直直在起,好好哦……”
戚灼大脚趾被躺在另头狗蛋抱着吮,他回过神,抽出自己脚,也懒得动,直接用脚将狗蛋拨翻个面,让他朝着墙壁。再抬手将季听举在面前项链坠子拿下来,塞进他衣领里:“不准说话,睡觉。”
“哦。”季听往下缩缩,调整出个舒适睡姿,“睡觉。”
“来这边,这边安静点。”
另外两个抱着小孩颠来颠去父亲和戚灼已经很熟,看见他立马打招呼。
“今天怎这晚?还以为他不用哄也能睡着。”名父亲问。
戚灼回道:“那两个小今晚睡得有点晚,等他们睡着才能带这个出来,不然又会被吵醒。”
“哎哟,不容易,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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