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戚灼拿纸擦嘴，另
只手对他挥挥，“谢谢
，再见。”
志愿者只得离开，关上门
瞬间，季听便哇声跳起来，接着在屋子里乱蹦乱扭，挥舞着手臂大声尖叫。
“你说再见是个日子，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哒哒哒哒次……”
戚灼又听到这熟悉音调和胡编乱造歌词，还没来得及喝止，育婴箱里狗蛋也开始大叫，伸出两只肉手在空中有节奏地抓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你和哥哥也是小孩呀，还要照顾这
小弟弟，那太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蛋蛋不和你去，
也不和你去。”季听赶紧朝着志愿者挥手：“再见，你出去吧，再见。”
季听停下吃饭，狗蛋视线便移到戚灼嘴巴上，抓住他小臂往下拉。戚灼跟着狗蛋力道放低手臂，微微倾斜饭盒沿，让他也喝口粥。
狗蛋咂咂嘴，冲着戚灼笑得眼睛眯起，露出几颗细小牙。戚灼伸手拨掉他嘴角颗米粒，继续喝粥。
“……还有好几个小朋友，在起可好玩。”志愿者还在哄着季听，但季听根本不听他说，站起身摇晃戚灼胳膊，焦急地道：“哥哥，快和他再见，快和他再见呀。”
看你自己，还有眼屎，头发乱得像鸡窝，先去收拾再吃饭。”
季听茫然地道：“你刚才说脸很干净，头发很好看——”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戚灼面无表情地道：“快去！”
两个小孩洗漱完毕，白伽想去见刚从地面回来舅舅，拿上两个馒头就走。季听和戚灼留在屋内吃饭，狗蛋坐在他们身旁育婴箱里，眼巴巴地望着，嘴巴跟着季听吃东西动作起张合。
饭吃到半，房门被推开，进来人做简短自介绍，说他是名志愿者，被安排来接走狗蛋。
戚灼指着季听喝道：“打住！打住！别让老子听到你大吼大叫。”
季听却蹦到他面前，抓住他那根手指亲下，又去搂着狗蛋跳：“打住打住打住打住，老子老子老子，哒哒
戚灼又喂狗蛋口粥，才将饭盒放在桌上，抬起眼皮看向志愿者。
“他们不愿意话，那就不去。”戚灼道。
志愿者略愣怔：“可是……”
“没事，反正避难所也住不多久。”
志愿者打量着面前少年，看出他年纪不大却很有主见，便摇摇头道：“那你也太辛苦。”
“为什要接走蛋蛋？”季听放下手上馒头，紧张地抓住育婴箱拉杆。
戚灼飞快地看眼志愿者，再声不吭地埋下头，垂着眼皮继续喝稀粥。
志愿者露出柔和微笑，蹲在季听身前：“因为小弟弟太小，所以要由大人带着才行呀。你也是小弟弟，要是愿意话，也跟着起，好吗？”
戚灼喝粥动作顿顿，又轻轻吹开上层飘着颗红豆。
“不好不好。”季听飞快摇头，“要和哥哥起，蛋蛋也要和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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