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那房间里墙纸都能看清楚,却又看不清站在房里两人,甚至连身影都模糊成团。
那两个人是谁?那个用着奇异音色对他说话人又是谁?那声音遍遍地重复着在等你,在等你……这又是什意思?
戚灼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在昏迷中看到这幕,绞尽脑汁也理不出头绪,想片刻后便干脆抛在脑后,不再去想,快速地洗澡。
他洗完澡,将育婴箱也洗刷干净,换上那套从地下室里穿出来睡衣。之前衣裤全是污血,便连同季听浴袍短裙并丢。
最后将所有尿片洗干净,装进袋子放进育婴箱。
,喷不多少。”季听将戚灼往后推。
狗蛋被戚灼举在空中,怒气顿时消失,两条光溜溜粗短腿兴奋地弹动,还咯咯笑两声。
“你看,他不喷水,没喷。”季听见戚灼在看自己,便又朝着他比心:“爱你。”
戚灼终于没能绷住脸,牵动嘴角,无声地露出个笑。他笑容对季听来说是莫大鼓励,便凑到他腰间亲两下,发出夸张叭叭声。
“行行,就会讨好卖乖那套。”
育婴箱底部有缩放滚轮,他将四个轮子放出来,扯出拉杆,就成个行李箱。
戚灼背上狗蛋,对季听说声出发,季听赶紧套冲锋衣帽子,在下巴上系帽带。
“这天气不冷,不用戴帽子。”戚灼道。
季听神情严肃:“只要出发,就要戴上。”
完成戴冲锋衣帽子这个仪式,两人离开废墟水房,朝着庞隆城方向行进。
那块玉佩是找不着,戚灼只得放弃,开始给狗蛋穿衣服。虽然远处炮火未停,而且刚经历场生死险境,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季听却也依旧在和狗蛋低声说笑。
戚灼将育婴箱刷洗干净后,自己才去洗澡。他手指擦过脖颈处,被螅人触手勒过位置顿时有些刺痛,便放轻力道轻轻揉搓。
他摸着那几道微凸出皮肤表层勒痕,突然想起自己在濒死昏迷时见到场景。
他飘入那个黑洞是什?看见那间屋子是哪里?
他从小生长在冰天雪地普兰星,从来见过那样间房,轻纱窗帘在风中飘荡,米色墙纸上有着菱形暗纹,窗外有树影摇晃,光线在地板上落下明亮色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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