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找不到妈妈,所以要把狗蛋看好,不能让他也找不着妈妈。”季听哽咽两声后,将脑袋靠在戚灼胳膊上,问道:“成火哥哥,你妈妈呢?”
戚灼言不发,季听也并不介意,只继续说自己话,不想还没讲上两句,戚灼突然轻轻吐出两个字:“死。”
季听声音顿住,车内变得安静,只有狗蛋还在小声吚吚呜呜。
座椅轻微弹起,季听取下额头上毛巾,直起身去看戚灼
狗蛋则横枕在季听大腿上,两条藕节似腿上下踢腾,肚子上搭条冒着热气尿片,嘴里不停吚吚呜呜着。
季听转头去看戚灼,看见他胸膛上晃动两块玉坠,伸手去碰碰,擦掉上面水珠。
“你和蛋蛋牌牌都很好看,像树叶,红,乌。”
“什乌?这是青色,是青玉。”戚灼闭着眼睛纠正。
“哦,青玉,喜欢这个乌青色。”季听点点头,伸出手比划:“妈妈也有项链,这长,下面小圆盖子里是和她照片。”
想干什?默念只需要闭嘴,不准抬手捂嘴!”
“哦。”
戚灼身后背包动动,拱出来个肉乎乎圆脑袋,冲着季听啊声。
戚灼言不发地放下水桶,反手将那脑袋按下去,再把滑开拉链拉上半,提上桶继续往前走。
机甲右方五十米处有架面包车残骸,车身看上去挺完整,但轮胎只剩下轮毂,半都陷入在沙地里。
“……不知道妈妈到哪儿,她肯定很着急……爸爸和季云、季太太也走,他们现在正在小行星上度假吧……还有衣服在大行李箱里,希望季云不要给扔……”
在季听小声嘀咕中,戚灼慢慢睁眼,侧头看向车窗外。
天空不时掠过光束,光线将他脸也映得明明灭灭。他过长头发都被捋到脑后,露出饱满额头和英俊眉眼。几根湿漉漉发丝垂在眼尾,让他身上戾气和攻击性消散许多,多几分少年稚气。
“……妈妈说在苔丝号上等,但是她上玛丽号。她知不知道现在还没走啊……”
季听在说这些时,戚灼直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
两人钻上面包车,戚灼关好破烂车门,拆掉中间那排座椅,腾出小块空间。
他将背包放在后座椅上,将全身光溜溜,只有屁股上贴着层塑料纸狗蛋从包里提出来,再取下季听跨在肩上包袱,取出从机甲副舱里找到香皂和毛巾。
“好,现在洗澡,都必须洗得丝丝臭气都闻不到。”
番冲洗后,破败面包车里热气蒸腾,两桶热水只剩下小半桶,车厢底湿漉漉,车门处还在往沙地里滴水。
戚灼靠坐在后座椅上,闭着眼,额头上盖着条叠好毛巾。他看似身形单薄,但骨骼上覆盖着层薄薄肌肉,显得并不孱弱。他身旁坐着全身扒得精光季听,像只肉嘟嘟狗崽,以和戚灼相同姿势靠着椅背,额头上盖着他自己小熊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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