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要看着叶云澜离去。
叶云澜觉得很荒谬。
他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不认识眼前栖云君。浮屠塔上梦魇和眼前单膝跪在他面
眼前男人眉目低垂,鹤氅铺散地面,看上去并不似高高在上天宗宗主,修长握剑手推着那枚残破玉,手背上暗青色经络微微凸起,固执地不肯收回。
栖云君继续道:“若你只是因为不喜疗伤时候痛苦,有法,可以彻底解决神火之伤,甚至帮你重续经脉,境界攀升。”
说至此,他停顿片刻,才又开口:“与你灵脉乃是同源,天生便相互契合,你若汲取之灵力,有事半功倍之能。而以修为,收复神火并非不能。”
“你可愿……与结契双修?”
叶云澜瞳孔豁然收缩,站起身冷喝道:“宗主修无情道,可否知此言意味什?”
栖云君眉头深深蹙起,“你曾救命,当护你世周全。”
护他世周全。
这话从栖云君口中说出来,却只令叶云澜觉得讽刺。
叶云澜唇边勾起丝冷冽弧度,道:“倘若不愿呢?你是不是还要如既往,如之前般,强迫为疗伤?”
栖云君沉默。
想要将之打破污染,又想将之收藏珍惜。
栖云君说完切,又重复遍:“已全都想起来。”
叶云澜听着他陈述二十多年前过往,却发现自己已回忆不起当年自己感受。
他曾怀揣希望走来天宗,又被容染毁去希望。而后几百年,他遇过很多人,经历过许多事,而后往事皆如尘烟消散,栖云君所说切,仿佛已隔着层厚重帘幕,在遥远之前。
于是他道。
栖云君:“知。来此之前,已思索良久。”
叶云澜道:“不过只是昔年救你命,宗主便要赔上自己道行,说出如此荒谬言语?”
栖云君:“并不荒谬。这是唯能够救你之法。”
世上能够得到神火承认之人亿万无,栖云君并不能保证自己定能得到神火认可,但起码以蜕凡期修为,神火在他体内,总不会将他烧死。
他虽尚且不明白自己对叶云澜感情究竟是什——是爱还是欲,是喜欢还是怜惜——他平生从未生过情爱,辨不清这些。
他当然希望叶云澜活着,否则当初根本不会大费周折前往天池山,只是为给叶云澜重新压制伤势。
可叶云澜不愿。
房间时静默无声。
门外风铃叮叮当当发出响声,阳光熹微照入进来,将两人影子照得狭长。
栖云君慢慢低下身,半跪在叶云澜身前,太清渡厄剑被他放在桌上。他伸出手,将墨玉推到叶云澜身前,道:“只是想保护你。无论因果。”
“你想起来,然后呢?”
栖云君看着他无波无澜面容,握剑手紧紧,缓缓道:“欠你因果,当偿。”
叶云澜漠然道:“你不欠。曾救你命,你也曾为疗伤多次。们已经两清。”
栖云君:“这不样。”
“有何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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