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燃烧到甲板,道修和鬼怪们兵戈之声不绝。
越秋霜迷蒙看到青年身影消失在船舱,有些疑惑。
他想,大约是因为自己化
秋月十五,又是年中元。
越秋霜穿着红衣,脸上覆着厚厚白粉和艳妆,在众鬼环视中起舞。
鬼侍拿来加料血酒喂他灌下,他醉意熏染地伏在血色酒泊里脱衣,雪白身体绘满苍青色泛着荧光线条,诡异而怪诞美感引得众鬼把血酒杯杯泼到他身上。
冰冷酒水和体内炙热火交杂在起,他扭曲着伸展肢体舞动,意识却渐渐开始迷离。
忽然耳边不知传来谁大喊:“火!船着火!”
恰逢又有鬼怪传召,只得出去忙碌。
待他深夜回来后,发现越语蝶坐在他平日写信书案旁边,墙柜和书桌都有翻开痕迹。越秋霜正想自己和谢九幽信笺有无被他妹妹看见,便见越语蝶提笔在纸上写:真不是故意去冒犯他。
只是想活得好点。
……哥,实在是……太害怕。
越秋霜看着,叹口气,上前拥住妹妹,感觉只拥住具骷髅。
——自从当年受惊吓失声之后,她便没有再出过声,只能和越秋霜用纸笔交流。
“可没有对她做什,”鬼将厉非忽然走到舱中,“是她自不量力,妄想取悦于,却沾身上鬼气,才落得如此模样。”
“本将甚至还没想好,这回该如何罚她僭越之罪。”
越秋霜怔怔,跪伏到地上,道:“将军,舍妹犯错,是奴身为兄长教导不方之责,要罚便请罚奴。”
厉非笑,“霜奴,你对你妹妹疼爱,倒还是如既往。这样罢,中元将至。犹记数年之前你醉酒而舞,甚是动人,今年你便再献这样支舞,卯时方休。”
他迷迷蒙蒙地睁眼望去。
火光倒映在他瞳孔,群道修从天上降下。
为首之人面容十分俊美,神色凌冽,披银色战甲,手拿长剑,是越秋霜这些年曾想象过无数遍,少年长大之后模样。
他张张口,却只能发出点沙哑甜腻轻哼。他看见谢九幽视线扫过甲板,扫过如临大敌众鬼,还有伏在地板酒泊上他。
他又去看台上乐伶,寸寸看过去,皱起眉。
他道:“都过去。别怕。”
越语蝶:会死在这里吗。
越秋霜道:“不会。语蝶,你相信哥吗?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们,们很快就能回去人间。”
越语蝶:还有多久。
越秋霜回忆起谢九幽在信上写内容,露出点笑,道:“没有多久,最迟……半年吧。”
越秋霜白面色,却只能应是。
犹豫下,又道:“舍妹沾染鬼气,恐怕寿数无多,再无力服侍尊主,将近可否将她放回,由奴照顾?”
厉非挥挥手,“你随意。”
越秋霜将越语蝶带回自己房间。
越语蝶垂着头,容颜憔悴,目光空洞,越秋霜见她这模样,即将出口质问和斥责便停在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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