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幽却摇摇头,写道:阿霜,想娶你为妻。
越秋霜想要转身出去,然而勉强凝起神智却已经难以支撑。他跌跌撞撞走到床边,瑟缩着手去触床边坐着人。
谢九幽感觉到他,便握住他满是酒污手,匆匆在他掌心写字,但他已经辨不清对方写究竟是什。
他只是用满身酒污身体靠近过去,将少年忽然僵硬身体推到床上,缓缓坐下,在痛楚和炙热交杂着折磨之下,哭着说“对不起”。
而少年身体始终僵硬,动都不敢动。
待切平息,越秋霜恢复清醒。
他终于反应过来,厉非给他下究竟是什药。
可他不能停止舞蹈。
他感觉自己仿佛身处烈火之中,只能不断舞动、舞动,直到双腿都被火焰烧得融、化,他被迫蜷缩到地上。柔软肢体伸展成扭曲姿态,依旧舞动、舞动。
他能够感觉到鬼怪们冰冷粘稠视线凝固在他身上,伴着议论声和泼来血酒。
鬼怪们并没有人欲望,它们只是喜欢看人挣扎模样。越秋霜时常庆幸这点,此刻却痛恨这点。
秋霜祈求姿态实在太过卑微,厉非只是饶有兴致盯着他看会,而后便答应他请求。
越秋霜松口气。
“你似乎不太害怕本将要罚你什,”厉非道,“是,船上有刑罚,约摸你都已经受过。既如此,今日便试些新东西。”
他拿出瓶药粉,将整瓶都倒入酒坛中,而后把酒坛抵在越秋霜唇上,“喝光。”
而后便有两个鬼侍走上前,扣住越秋霜肩膀,强迫越秋霜仰头,去接那整坛灌下酒水。
他意识到自己做不可被人原谅之事,是个狭救命之恩以求报、趁人之危小人。
即便承受是他自己。
他在谢九幽掌心颤抖着指尖写“对不起”,而后支着乏力身体去水缸打水,却忽然被谢九幽攥住手。
谢九幽在他掌心写:阿霜。
越秋霜怔怔,又次写道:对不起。
不知过来多久,宴席上鬼怪们渐渐散。
天光照进船舱,地上越秋霜被清扫内舱人侍用冷水泼,稍稍恢复几分神智。
他踉踉跄跄回到自己房间,模糊看到床边坐着个人。
谢九幽如往常在等他。
即便今日这夜,有些太过漫长。
“诸位,中元佳节,不该为小事扰等兴致。”厉非向宾客道,又拍拍他头,道,“霜奴,去,继续为们起舞助兴。不到卯时不许停。当然,实在无法停也可以,但凡少个时辰,你妹妹就少只拿酒手,你自己斟酌。”
越秋霜被生生灌坛血酒,面颊已经烧红,脑袋晕晕乎乎,他俯身应是,又侧过头去看旁妹妹。
越语蝶低着头跪在原地,正片片收拾着地上酒瓦,她似乎是怕极,身体直颤抖着,没有看他。
越秋霜收回目光。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再度起舞。
血酒淌过他身体,他忽然感觉到种难耐炙热从鼠蹊处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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