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身训斥,但是占据此方空间密密麻麻锁链却依然封住他们所有挪腾空间。
幸而座上阎王仿佛也终于看不过眼,只听惊堂木拍,絮絮叨叨鬼嚎声停,阎王肃穆庄严声音传来。
“尔等可知罪乎?”
阎王声音回荡殿宇之中。
叶云澜不答,只是敛容观察,想要观察出眼前这阎王地府,真实究竟是什东西,却听旁边沈殊道句:“不知。”
沈殊愣愣,旋即却微微笑,“师尊清风明月,于火海舍身救人无数,阎王又怎忍心判您。”
“即便当真阎王无眼,判罪于您,徒儿欠您命,也自当与师尊同去幽冥,为师尊受刑。”
他低眉垂首,在叶云澜耳边轻轻道。
“惟愿师尊……莫丢人在凡世便好。”
叶云澜怔瞬,面露怒色。
“当然听得到。‘它们’,在向问罪。”
他顿顿,漫不经心道。
“——它们在问,可曾放纵杀孽,残害无辜,可曾逼良为娼,放纵*乐,可曾不忠不孝,忤逆尊长。师尊,该怎样回答?”
叶云澜被耳边青年低哑声音和呼出热气弄得身体微僵,沈殊为护他,手还握在他肩上,捏得很紧。
他蹙眉抬手将沈殊爪子拿开,道:“未曾做过之事,自然不必承认。”
重。
好副阎王做派。
叶云澜目光凝在上首,心底有个名字呼之欲出。
——幽冥大帝,谢九幽。
他心生狐疑。
叶云澜面上蹙眉更甚,有心想要沈殊慎言,毕
“——沈殊,这里是幽冥秘境,不是你可随意玩笑恣睢之地!”
沈殊却道:“既然师尊心知是玩笑,又何必如此挂怀?”
明明危险困境之中,他却慢条斯理为叶云澜挑去粘在衣服上纸钱,“那些鬼魂絮絮叨叨不停,实在烦心。徒儿方才只是见师尊心情沉闷,想戏言几句想为师尊解忧罢。”
是否戏言,也只有他心中清楚。
叶云澜不知他话之真假,却实在被沈殊那句“同去幽冥”气得不轻,他此世牵挂极少,沈殊是硕果仅存不多挂念。
“倘若做过呢?”沈殊似笑非笑,“它们是不是要判永堕阎罗,不得超生?”
似乎“不得超生”几个字刺痛叶云澜神经,他蓦然握紧着缺影剑,冷冷道。
“休得胡言!……倘若真要判罪,也该是先判。”
他掌修罗剑,走死亡寂灭之道,双手曾沾满鲜血,杀孽无数,即使后来行善积德,却并非是为自己所行之善,所积之德。
若论罪,他早就该下地狱,不得超生。
如此气势不似幻象,他眼前,究竟是当年大劫之后谢九幽遗留残魂,还是……
端坐高堂上阎王没有开口,反是其身后画卷里传出鬼嚎之声更加响亮,声势浩大地在耳边低语。
“你听到声音?”叶云澜问沈殊。
以他角度,他看不到身后沈殊脸,自也看不见沈殊面上已经荡然无存笑容和幽沉目光。
只有沈殊声音在耳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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