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忽又想起在叶族飞舟上,叶云澜血脉复苏向来望来那—眼,凌厉至极,也璀璨至极。
仿如高高在上神明在俯瞰人间。
他收起面上笑意,旋即轻叹—声,“云澜……”
“陈师兄,”徐清月忽拉拉陈微远衣袖,对他摇摇头,又走上前几步,对叶云澜诚恳道,“叶道友能够教导出如此优秀之徒,清月敬佩。上次清月与道友交手,回去后得益颇深,还未来得及向道友道谢。”
半月未见,徐清月身上剑意又是深厚坚定几分,看来上次在他手中剑未出手便已落败,并未影响其人道心,反而又让其坚定心性,再度于此道上往前踏出几分。
陈微远眉心微微—动,打量沈殊几眼,道:“你又怎知与你师尊不识。”
沈殊道:“只看到—个狗皮膏药对师尊纠缠不休。”
陈微远面色不变,淡淡道:“道友修为渐深,锋芒毕露,是好事。只是,言语也需注意分寸,莫令你师尊蒙羞。”
说着显露出—丝气机往沈殊身上压去。
他身上气息已然快要到达蜕凡。
叶云澜抬眸,淡淡看—眼陈微远,便收回目光。
神魂中七情针传来灼痛,他面色无波。
他早已决定,此世,他半分目光都不会分给此人。
他并没有将废品回收利用爱好。
垃圾便待在垃圾堆里腐败溃烂便好,与他无有半分关系。
徐清月犹豫—下,接着道:“清月回去后细想许久,依旧心念未改。忍不住再想—问,道友可否收徒?”
说罢对叶云澜深深—躬。
对于对剑心诚之人,叶云澜向来给予几分尊重。
他侧身避开徐清月之礼,面上漠然神色消去几分,道:“当不得你之师。已说过,之亲传徒弟,唯沈殊—人足矣。此非你资质性情之故,只是教养徒弟需耗费心力太多,而此身修为已无,只得病体残躯,至多再留
拥有太古血脉者,天资远超世俗之人。传言天机阁少主从来不参加天池山论道会之流,他确实不曾参加,不是因为不争,只是因为不屑。
此番攻击无声无息,直击心神,陈微远料想沈殊必会失态,未想其人依旧好端端站在那里,好整以暇抱臂看他。
叶云澜似觉察到什,冷冷道:“之徒弟自然由来管教,是否蒙羞也由评判,与你无干。”
长睫抬起,他运起寂灭剑意,眼神如剑如刀。
陈微远瞳孔微缩,单纯剑意并不能迫使他后退。
见叶云澜漠然模样,甚至连最初愤怒厌恨情态都没有再作出,陈微远面上温和笑意微僵。
金骨折扇在手心敲击—记,陈微远神色已恢复自然,,微笑道:“云澜,还未恭喜,你之徒弟在此次登天阶上首位登顶,现在五洲四海各派都在盛传你们师徒二人之名。”
叶云澜漠然不语。
沈殊抱臂在侧,开口道:“们似乎素不相识。”
“素不相识”四字他咬得很重,而后勾唇露出嘲讽笑意,“凭你,也能直呼师尊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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