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将赐尔长眠。”
他想要干什?
叶梓心瞳孔睁大,发现根金色丝线在向他靠近,像是柳丝随风飘摇。
却是夺命镰刀。
因果之线源于叶族圣木,无论如何,都绝不会伤害叶族之人——这是定理
他喜花。
但对方身上,却是他最为厌恶,腐生花味道。
他双眸已经完全被灿金颜色覆盖,流露出种难遇形容漠和尊贵。
他觉得愤怒。
并非愤怒于自己血缘上父亲居执意要对他痛下杀手,而是另外种更加深沉、悲凉愤怒。
“他而今修为尽废,只是个普普通通凡人,手无缚鸡之力。朕允你调动圣木之力。将之抹除。”
“记住。朕所要,是彻彻底底‘消失’。”
叶梓心躬身接受任务。
那时候,他虽有些可惜这样容颜可能往后再不会出现,但并未觉得这是个多困难任务。甚至,他看着水镜里那人躺在床上那虚弱模样,也许他还没赶到,也不必他亲自动手,这人便已经命呜呼也说不定。
而现在,叶梓心瞳孔收缩,看着指着自己脖子锋利剑尖,还有那压制得他浑身冷汗狂冒血脉之力,脑子里回旋着叶帝话。
可而今,叶梓心感觉到血脉之力压制。
畜生比人更加灵性,他胯下驾驭火鸾发出清脆鸣叫,竟慢慢降到地上,伏低兽身,做出副臣服讨好姿态。
叶云澜已站到他面前。
雪亮长剑抬起,指向他脖颈,长眸中倾泻而出炙烈金色,刺得他眼睛生疼。
叶梓心忽想起当初在曜日皇宫临行之前,叶帝所说话。
这种愤怒随着他意识传递,散入周围金色丝线交织而成网络之中。
那些丝线仿佛感应到他情绪,许多都缠绕到他握剑手腕上,轻轻摇摆亲近,似乎想要减缓他愤怒。
叶云澜抬手轻抚下手腕丝线,又望向被血脉之力压制动弹不得叶梓心。
那双金色瞳眸仿佛能够洞穿切。
“本应在千年之前死去肉身,早已不该停留在这世上。”
他只是个普普通通凡人,手无缚鸡之力。
个,普普通通,凡人。
手无缚鸡之力。
叶梓心:“……”
叶云澜自不知眼前这个浑身严严实实裹在神圣盔甲里曜日隐卫如何心思百转,他只是敏锐嗅到这人身上微甜却腐朽气息。
“凰星出世,将伴随灾祸考验。大劫将临,天书预言不容有差。尔为叶族利剑,当为吾族除去忧患。”
叶帝扬袖,水镜之中便出现抹白衣身影,闭目沉睡于床上,面色苍白病弱至极,只是眉目极美。
叶梓心为叶族效力千百年,从未见过这样令他惊艳容颜。
“他为冰系灵根,是叶族血脉传承中所出现‘不详’,曾分去悬光小半血脉之力。若是无他,悬光本该在出生之日便会返祖。成为名副其实天级血脉,只不过,而今弥补,尚不算迟。”
叶帝挥散水镜,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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