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对那人欲望,并没有这急切。
或许是他看惯鸟儿关在笼中乖顺美丽样子,当时不觉
这念头生,便如野火燎原于他心底。
再难消去。
——悬壶峰。
雪白帘幕之下,容峰主坐在桌边,正在给容染手臂上药。
他将静心调配药物敷在创口,容染蹙眉发出声痛哼,容峰主便道:“这生肌散确实是有点痛苦。且忍耐,这样子伤好时候,才不会留疤。”
他只觉得有点烦闷。
从方才看见那道貌岸然师伯对自己师尊大献殷勤时候,就开始烦闷。
他费尽心思才靠近这人身边,成为这人徒弟。
人人都说,除道侣,师徒已是修真界之中最为亲密关系。
——除道侣。
对方有血滴在他身上,滚烫。
而更炙热,是对方身体。
他像是下瞬便要被对方撕碎,却又马上被用尽全力地拥紧。
那力道仿佛要把他彻彻底底揉入骨血,要他与对方起同坠深渊,尸骨成泥。
那场婚宴,最终到底没有进行下去。
题,真就那难以回答?”
他仍不说话。
魔尊俯身拥住他身体,勉强令声音柔和几分,哄劝道:“仙长,乖乖唤声夫君,成亲之后,不会再逼你。”
这样靠近距离。
他仿佛忽然被惊醒,藏在衣袖中利刃骤然出手,电光火石之间,刺入对方身体。
他轻轻摸过容染手背,“染儿,你手如你母亲样娇嫩,若是留疤,便当真可惜。”
容染眉目温顺,“知,父亲。”
又问:“父亲,什情况下,那幻情蛊,会对人失效?”
容峰主捏着他白皙柔软手,道:“有两种可能。种是他修无情道,无爱无念,自然不会受到幻情蛊影响。还有种,就是此人意念坚定,而且对幻情蛊显现出来人,虽然爱,但恨却比爱要多得多,如此,才能够抵住幻情蛊诱惑,保留清醒意识。”
容染蹙蹙眉,神色涌上抹阴郁,“不管是何种原因,如今幻情蛊已经失效。该怎办,父亲?”
这人说现在不需要道侣,那以后呢?
毕竟以后事,都是说不得准。
沈殊忽然有个大胆想法。
如果他和师尊,既是师徒又是道侣话……
是不是就是这个世界上彼此最为亲密人,再没有人可以再把他们分开?
叶云澜长睫低垂。
便听身旁沈殊问道:“那师尊……为何不打算找道侣?”
叶云澜沉默会,答:“因为现在为师已不需要。”
沈殊不太懂自家师尊意思。
也依旧不太明白,道侣对修行者而言,到底意味什。
鲜血流出,利刃上反光倒映出对方眼中震怒。
无穷无尽漆黑阴影,如潮水般从房间四处蔓延而来。
“好极,”他听到魔尊骤然冰寒声音,“现在本尊已经知道,你答案。”
红色嫁衣被撕裂,无数阴影将他覆盖,缠绕,拉扯。
他空洞睁大眼,人偶般任由对方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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