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微远。
叶云澜闭闭眼,竭力将这个名字抛在脑后。
他低头去看怀中少年。
贺兰泽丹药十分有效,沈殊身上伤口已经不再流血,面色也好许多。
往事都已经过去。
可爬动时候,不经意间却抓住个人衣袍下摆。
那衣料柔软。
他五指颤抖着攥紧,“救…………”
那人脚步顿,蹲下身。
双手修长有力手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他有心缓解两人方才僵硬氛围,便站起身,提高声音吩咐执法堂弟子,“将这两人带回去,关入水牢,等待执法堂审判。”
袁咏之和徐择刹时间面无血色。
而叶云澜只觉这话熟悉。
……前世他被诬陷之后,贺兰泽也是这样冷冷地,让人直接将他关进水牢里,等待审判。
水牢乃天宗犯重罪者经受审判前所关押地方。
者对沈殊滥用私刑,后者逼迫沈殊试药不成,甚至打算将其杀害。相比这些败类,沈殊到底何错之有?”
叶云澜对人事向来淡漠,难得说段这样长话语。
贺兰泽时沉默。
不远处执法堂弟子聚集地方,忽然传来袁咏之大声辩解:“没有做过!药庐所有事都是刘庆私自所为!什都不知道!”
徐择也慢慢清醒过来,发觉自己身上竟多“活人试药”“谋害同门”两个罪名,脸色下煞白,忙急声辩解:“没有杀害同门!是袁师兄先对沈师弟用刑,见沈师弟受伤,便想拿伤药给去给他疗伤,绝非是强迫沈师弟为试药。而且,绝对没有要取他性命,明明是他自己捅自己剑——”
重活世,他对自己未来望而可及,应如他所料般平静。他不会再与那个人扯上任何瓜葛。
沈殊是例外。
“真可怜。”道低沉男声拂过耳畔,很是悦耳,“都已经伤成这副模样,你还想要活下去吗?”
他气若游丝道:“……想。”
“若救你,你能给什报答?”那男人道。
“什……都可以……”
那男人却忽然轻轻笑起来,“逗你玩。并不需要什报答。不过你要记好,救你之人名字,叫做——”
里面水冷寒透骨,他被封住灵力,泡几日之后神智已经散大半。之后被定罪受刑,废去丹田,愤怒弟子将他拖下长阶,扔在烈日下,bao晒。
容染在他脸上用刻刀发泄,他眼睫被血覆盖,看不清前路,只能在地上点点地爬。
他已到绝境,本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死在自己生活二十多年宗门外。
无人理睬地。悄无声息地。
他忽然停下来,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又怎能让别人相信,沈殊那畜生,确确实实在他眼前,拿着他剑,自己给自己捅剑?
还捅得那样狠,仿佛完全不知道痛楚般。
徐择想起那场景,便感觉毛骨悚然。
“徐择用剑想要取沈殊性命,是亲眼所见。”叶云澜忽然道。
贺兰泽自然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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