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羚还维持着隋灿浓离开时候那个姿势,端端正正地坐在吧台旁边高凳上。
他将双手很乖地交叠在胸前,正盯着摆在桌面上只圆矮小瓷瓶出神,那只瓷瓶里面插两朵有些发蔫蝴蝶兰。
隋灿浓喊声:“纪老师。”
他看到纪羚有些迟钝地转过头,半晌也回应道:“隋老师。”
隋灿浓应声,还没来得及说下句话,纪羚就很突然地问:“你明明说是五分钟,为什去这久?”
于是隋灿浓喊声:“纪老师。”
身旁纪羚缓慢地抬起头,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隋灿浓脸看。
纪羚眼睛生得很漂亮,眼形弧度很柔和。酒吧里灯光有些昏暗,他眸子看起来是湿润。
他眨下眼,睫毛便在眼睑下方留下小片扇形阴影,不知道怎,隋灿浓跟着恍下神。
“……你帮看着点托马斯吧,别让他再喝。”隋灿浓把托马斯手边酒拿起来,放到纪羚手边,说,“先去个厕所,五分钟后就回来。”
着酒杯开始胡言乱语,不会儿就号得更大声,端着酒杯就要和纪羚干杯。
纪羚是不太会说拒绝那类人,只能笨拙地拿起酒杯回应。看这架势,隋灿浓感觉这两人应该是已经喝不少。
隋灿浓在他们俩旁边坐下来。
托马斯看到隋灿浓,先是傻笑两下,然后又非常热情地和纪羚介绍:“对,对,今天隋还和玩个游戏,把给吓跳,他当时给描述个人,然后……”
隋灿浓吓得个激灵,赶紧端起酒把他嘴给堵住。
隋灿浓直接被他问得愣下。
反应过来后隋灿浓啊声,解释道:“因为厕所是单人,前面有人,就等会儿,所以稍微慢些。”
纪羚看他会儿,轻轻地嗯声,重新低下头。
隋灿浓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纪羚又对着他脸看会儿,半晌点点头。
他低下头,小声地说:“那在这里等你。”
隋灿浓说:“好。”
在厕所洗手时候,隋灿浓也不忘自己初心。他琢磨下,感觉这个晚上应该是个和纪羚谈谈心好机会,毕竟微醺状态下,人应该会更容易敞开心扉才对。
等他回去时候,托马斯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剩下几个女老师也过来和隋灿浓说再见,然后起叫车走。
隋灿浓下意识地看眼身旁纪羚,好在纪羚并没有说什,他只是坐在那里,非常安静地聆听着他们对话。
纪羚沉默得出奇,和聒噪托马斯形成非常鲜明对比。
隋灿浓隐约记得纪羚刚才也跟着喝不少,但是他看起来好像没有怎上脸,状态依旧是冷静且镇定。
他觉得纪羚应该是个酒量还不错人。
隋灿浓又听托马斯叨叨半个小时,其间跟着喝点,后来就感觉有点顶不住,他觉得自己需要去放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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