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瞧见系着围裙顾容,顾老爷子脸色凝重,看到平日里像块冰坨子似女儿忙前忙后,动作熟练,他心头滋味万千,总之挺复杂,神色不大自然,总偷偷往厨房方向看。
相比之下顾母就显得淡定许多,该喝茶就喝茶,该看电视就看电视,八斤跟她还算熟,凑到她面前不停地扭屁股摇尾巴,这小崽子打小脸皮就堪比城墙厚,叼着球眼巴巴地瞅着顾母,还用脑袋拱人。当然,顾母只摸摸它脑袋。
这顿饭吃得尤其沉默,四个人话都少,许念还算好,但是顾老爷子不怎回话。
吃饭,收拾完毕,俩长辈
工作室那边基本步上正轨,不再那忙碌,她没打算继续扩大规模,既然选择退休,肯定得以享受人生为先,许念还在读书,她在等她毕业。
“伯母昨晚打电话给,”许念说,“你猜她说什?”
顾容边逗八斤边回道:“什?”
“她和伯父过两天要到宽北巷来看看。”
顾容略感意外,自打知道她俩真正关系,顾老爷子和顾母态度反正就那样,好几次,顾老爷子跟她旁敲侧击许念情况,似乎不太满意,怕影响许念,顾容都没提过这些,如今他们主动提出要到宽北巷做客……
光沉,生硬道:“能怎?”
八斤怂蛋呜咽声,挣脱绳子往办公桌底下钻。正事当前,许念没训斥它心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木讷道:“是不是工作不顺,遇上事儿?”
顾容脸色沉如水,都不愿理会。许念摸摸鼻头,还真以为是工作上事儿,仔细想想,觉得分外有道理,顾容不搭理她,她就死皮赖脸坐椅子上等,不时端茶送水,不过直没明白到底咋回事,直到临近下班,蓦地反应过来。
默不作声许久,这厚脸皮凑到顾容面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问:“你生气?”
顾容不言不语。
应该不是坏事,要坏早就坏,不用等到现在。
许念也不着急,电话里顾母语气平和,不像是要找事样子。
十月5日那天,她们自驾回G市,下午顾老爷子顾母来宽北巷,老夫妻低调,由司机开车送过来,带些礼品。
顾老爷子架子端得有点高,背手踱步东瞅瞅西看看,应当对这里不满意,但没说出来,房子虽然老旧,但内里切收拾得干净齐整,里里外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和顾母坐在沙发上等着,另外两人在厨房忙活,许念不时会端些茶水瓜果过来,表现得十分礼貌。
许念涎皮赖脸告饶,各种讨乖,厚脸皮到底。
幼稚得很。
忙碌时光持续到十月,国庆期间两人带着八斤出去游山玩水,许念格外享受这种闲暇日子,与顾容说:“等毕业,可以再出来玩趟。”
她现在最大期盼就是游遍全国,不过近两年肯定不行,多出来走走挺好,两人狗旅途,更能增进感情。
“可以,”顾容道,“反正看你时间安排,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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