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强忍不适进去,严旭不好意思搔搔头,他知道顾容有轻微洁癖,但确实忙,没时间打扫。
“相机勉强算修好,”他说,将东西递给对方,“拍照应该没问题,可能坚持多久不敢保证,这款相机早已经停产,配件不容易找,若是再坏也别修,直接买个新吧,太老,拍也拍不出好照片来。”
顾容“嗯”声,顿顿,不客气道:“有镜头没,拿两个好给。”
严旭在这方面藏货颇多,定然是有,俩人之间关系铁,不讲究礼貌那套。他边找合适镜头,边说:“最近怎对拍照感兴趣?”
他以为相机是顾容,这烂玩意儿还执意要修,除对自己有重要意义外,能有什原因。
下午上课,许念上午便呆在家,顾容也没出去,两人头回起出去跑步,她们跑到河边,彼时在这儿散步人不少,河边有早点摊,跑完步,许念买包子稀饭回家,早饭就这凑合。
昨天没空晒被子,趁今儿天好,她想起这事,赶紧去空房,这进去,就闻到淡淡霉臭味。
——被子上生霉斑。
家里不宽裕,外婆向节俭,许念亦学到这点,被子被淋湿般就报废,寻常家里多半会把湿被子扔掉或者做床垫用,可她没舍得,想着晒干还能用,结果这天儿时晴时雨,无比适合长霉。她有些懊恼,之前就应该注意收,几床被子全毁,重新买可全都是钱。
“怎?”顾容问。
顾容没否认,只道:“没事做,闲得无聊。”
严旭笑笑:“无聊你还搬去老城区,们都在这边,就这跟你爸合不来,都老大不小,还当十八岁呢,回家和老爷子好好谈谈,家人哪有隔夜仇,再说,伯母还在呢,你这样她还多为难。”
顾容不说话,家家有本难念经,他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嘴上说教套套,总归自个儿不是当事人,鞭子打到别人身上自己不疼。
“说起来,前两天遇到伯母,”严旭抬起头,回忆会儿,“她正和几个
“没,就收拾收拾。”许念道,想着这人之前买许多厨房用具,要是说实话指不定她又会掏腰包,涉及到钱,人总会不自觉把它与自尊心挂钩,想平等,想在同位置上,所以不愿对方掏腰包。
中午去学校途中,她去嘉禾批发市场订两床普普通通新被子,六百多,半个多月补课费,毕竟是要盖在身上东西,没敢买太便宜,店家送床单枕头等赠品,贴心地送货上门。
被子是顾容签收,彼时许念还在学校上课。
四五点,朋友打电话过来,让去新区取相机,顾容反正没事,便开车去。
朋友是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男子,叫严旭,名字挺有绅士风度,但脾气却不大温和,说话直来直去。这个年纪单身男人都有点不爱干净臭毛病,两百多平房子里堆满杂七杂八物件,桌上桌旁全是易拉罐啤酒瓶,连个下脚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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