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懵
不止她，还有沈晚。沈晚觉得糊涂，打个球，至于抱这
紧，但她不好问，幸亏其他人都没在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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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时候将近十
点，宁周怡送沈晚回学校，其余人各回各家，许念自然和顾容起。
车里安静，两个人都不说话，沿路片光明，直到驶进老城区才暗沉下来，这个时间点是夜市兴旺时刻，街道两边都被摊贩占据，马路中间行人拥挤，车只能缓慢通行。
进入南巷口后，许念下车买水果，水果贩子是熟识人，他家离许念家不远，两人聊
会儿，找零钱时，水果贩子突然想起什
张张嘴，许念想说什，可时卡壳，红唇阖动，直直望着顾容。前面有人过来，是红裙子女人她们，她赶紧放手。
红裙子女人招呼道：“阿九，怎在外面干站着，进去玩球啊，”她脸和善，再对许念说，“阿九桌球打得很好，进去让她教教你，你会打吗？”
许念跟在她旁边，摇头：“不会，只见过别人玩。”
“那正好，阿九你可以教她。”
另个女人附和：“教会咱们二对二玩两局，反正无聊得紧。”
及时止住。
宁周怡挑挑眉，倒没逼她，笑笑，松开手将打火机收。
“还在读书，不抽烟是对。”她道，好似刚刚问要不要试试不是自己，她夹着烟吸口，雾白烟气缭绕，尖端猩红慢慢烧着，眉眼弯弯，琥珀色眸子里映着空寂楼道，亦映着面前许念。
然后捻灭烟，将其扔进脚边垃圾桶，完全无视那方门口顾容，靠近些，另有深意地问：“谈过朋友没有？”
她知道许念单身，所以问是谈过没有。
许念当真不会玩桌球，先试打两次，次次都是白球进袋，沈晚着急在旁指挥，可她找不着技巧，第三次还是这样。
顾容在左边站着，红裙子女人看不下去，欲上前指导指导，可被抢先步。
“别弯得太下去，要用手臂发力击打。”
身后温热躯体让许念晃神片刻，她侧侧头，耳畔又道：“看球——”
颈间暖热，手腕亦被压住，背后感觉非常清晰，清晰到她发懵。
许念将烟捏在手心里，搪塞道：“没，暂时不考虑这些。”
宁周怡认真审视着她，酝酿会儿说：“那喜欢人呢？不会连这个都没有吧，二十岁，这循规蹈矩。”
许念敷衍地笑，不知道该回答什，找话随便聊两句，借口出去站会儿。她也是心大，压根就没回过头，没发现后面有人看着，路过盥洗台洗手时，蓦地发现顾容在旁边，这人静静拧开水龙头冲手，水流缓缓，裹着细白指尖。
许念正欲开口，顾容却看盥洗台上烟眼，眸光沉沉，没说话，走。她怔，不知为何立马就跟上去，把烟落在原地。
顾容走得慢，楼道里，宁周怡已经离开，应该是进桌球室。走到拐角处，鬼使神差地，许念把抓住她，她手有些冰凉，滑溜溜，皮肤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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