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实验数据,还有明早上课内容,”许念放下笔,晃眼牛奶,心头动,“谢谢。”
顾容没说话,晃见纸上字,不免多看两眼,她没要走意思,就这站在许念背后。许念不大自在,打直脊背坐定,瞬间不知道该做什,也不知道对方想做什。
这般沉默半分钟,她偏头瞧瞧,想先开口,还没张嘴,顾容微弯腰拿起面前实验册。由于离得近,难免会有接触,且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沐浴乳香,许念愣神半晌,话堵在喉咙说不出。
拉开张凳子坐下,顾容简略地读遍册子。
许念迷茫。
“不吃。”
许念讷讷:“哦。”
顾容起身走向厨房,快到门口时回头看眼,见许念随手将包装盒扔进垃圾桶,怔怔,径直进门。
G市四月温度变化无常,忽冷忽热,今儿白天温度还算适宜,可以穿单衣可以穿短袖,到晚上稍微凉快些,因着家里仍盖厚被褥,上半夜睡觉就有点燥热,顾容起来下楼接水喝,开门,见到隔壁门缝里透着亮光。
此时已近十点半,看样子许念还在学习。
机械专业女生少,长得好看更少,沈晚算个,许念亦是其中之,但她好看而不自知,更没把心思放在这种事情上,别人拐着弯儿示好她根本看不到。
顾容惯来注重隐私,并尊重他人隐私,虽直直站定在桌前,可没碰蛋糕盒,直到许念端着面出来,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许念在吃食上不讲究,煮面就真只煮面,连片菜叶子都没放,加点调料就完事。顾容坐她对面。
连着两天都在上课、做实验,睡得晚起得早,许念脸色有点差,眼下略带青黑,大概是不习惯吃东西有人看着,她愣下,脱口道:“你吃吗?”
“吃,”顾容说,目光掠过她那边,半垂下眼,“这两天学习很紧张?”
许念嗯声,“课比较多,实验室那边还有个项目要收尾,这周末得去学校写报告。”
“你做你。”顾容说。
夜风轻拂进窗,吹得书页角翻动,许念低低应
她驻足片刻,盯着门前地上光影瞧会儿,转身下楼,上来时候端两个杯子,杯白开水杯热牛奶,白开水是给自己。
小房间门没关。
“许念——”她喊声,等里面应答再推门进去。许念果真在看书,桌子中央亮着盏绿色老式台灯,桌上摆大堆资料。
简单扫掠眼,顾容将热牛奶放桌子空处。
“在写什?”
其实她直挺忙,要读书要家教还得兼顾实验项目,表面清闲不过是会合理分配时间罢。
“注意休息。”顾容说,倒没多话。
许念颔首,忽而想起桌上蛋糕,不好意思个人吃,于是问:“要不要吃这个?”
“沁园买?”
沁园,G大食堂门口家连锁蛋糕店名字。许念没多想,实话实说:“实验组师兄给,晚上没时间吃饭。”边说,边打开包装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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