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镇定心神,快步跟上大家:“在画,快画完。”
“设计书写没?”
“写。”
沈晚脸上喜:“那借抄抄格式。”
许念应下,她们画工图大体是样,但每个人数据不同,有格式和手册,任务难度骤减。
顾容眸光沉沉,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顿饭吃两个小时,时间还早,宁周怡提议去不远处长河大桥散步,大家都同意。长河大桥是座历史悠久青砖拱桥,横跨G市母亲河长河,算是处景色,许念小时候常去那儿玩。
因着前天下过大雨,长河大桥上有许多水洼,桥两边挂着古香古色灯笼,光线有些昏暗。
宁周怡和沈晚她们走在前头,路走路聊,许念稍稍落后两步,顾容比她还后面。
许念怕积水打湿帆布鞋,于是尽量绕着水洼走,顾容担心积水弄脏鞋子,亦绕着走,两人步伐出奇致,身后有人跟着,许念觉得不习惯,连走路都不利索。
或许是因为年龄差距,许念跟这些人搭不上话,朋友们顾及她和沈晚是小姑娘,也尽量聊些正经话题,买车买房投资,新款包包、衣服,许念不大懂这些,默默吃菜。
沈晚在专心剥虾,时不时插两句话,她面前小碗里剥好虾仁摞半碗,在场都是熟得不能再熟人,不必讲求规矩礼貌,宁周怡见她喜欢,还帮着剥,并叫服务员再上两盘。
顾容寡言少语,只听不说。
两个话少人坐块儿,比较引人瞩目,年纪三十出头白衣女人打趣道:“晚晚朋友脾性跟阿九挺像,都闷,像俩木头。”
阿九,顾容别称,她在整个顾家同辈里排行第九。
“明天回来画图啊,”沈晚又道,“顺便带带。”
春夜寒风料峭,吹在身上颇冷,由于白天红火大太阳,许念穿得不多,件打底内衬件卫衣,她拢拢衣服,却没在意脚下路。
路面上有块小石头,她脚踩上去,身子仰就要往后倒。顾容反应快,稳稳地掌住她背。
少女背部很直,由于衣服薄,隐约能摸到脊背线,从事模特行业多年,仅这触碰,她便清楚衣服下背部是怎样,能软能挺,细瘦却有力。
她扶正许念,好似什都没发生样,无比沉静低低道:“看路。”
背后触感教许念晃神片刻,刚想回答,沈晚靠过来,小声问道:“阿念,你图画吗?”
其他人皆笑,别说,还真像。
许念愣下,那女人继续说:“小朋友叫什?”
桌人都盯向她。
她嗫嚅,低声回道:“许念。”
女人点点头,没再多问,继而与其他人聊天,倒是顾容,悄悄用余光看眼许念。而这无心看,却瞧见许念微张着嘴,口里轻轻吸气,盐帮菜是川菜个派系,重麻重辣,许念不太能吃重口食物,喝口白开水缓解,她嘴唇、舌尖都被辣到,呈现出艳艳绯红色,比搭吊在砖墙上三角梅颜色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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