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打来电话,问迟暖怎没回学校?明天就上课呀。
“坐早班车去,早自习可能会迟到会。”
挂电话,迟暖往窗外看,外面天色黑透,她等天,顾宁姿没有来。
目光落在花瓶中鲜花上。迟暖看着,看着,突然丢下
小酒窝斯斯文文地浮现,顾宁姿微垂着头,迟暖知道她害羞。
梦境太甜,从梦里醒来时迟暖也在笑,做第件事是去按亮手机,满满未读信息占据全屏。
她眼睛亮,立刻解锁手机,点进微信。
99条信息都在四人寝室群,与顾宁姿消息还停留在自己昨天早晨发那个“早呀”。
迟暖根本没心思去看室友们聊什,遍又遍,去拨顾宁姿号码,关机,还是关机。
忙完这些,迟暖又做下午题,晚上入睡前,再次给顾宁姿打电话。
还是关机。
……没关系,无论如何,顾宁姿说,明天见。
迟暖本来要睡,想想还是起床,把要收拾衣物提前收拾起来。箱子装不下,她很听话地分些进行李袋。顾宁姿说过,有她接送,不用担心行李多上下车不方便。
全部收拾妥当,迟暖熄灯睡觉,她希望明天可以快些到来,这样就能早点见到顾宁姿啊。
问花店人:“请问这是什时候订花?”
“昨天下午哦。”那人很体贴地帮迟暖带上门。
迟暖捧着鲜花走进客厅,所以这是顾宁姿给她准备惊喜吗?她终于忍不住,拨电话给她。
秒后——
“对不起,您所拨打用户已关机。Sorry,thenumber……”
这时距离顾宁姿那条“想你”信息,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
迟暖脑海里满满全是顾宁姿,梦境与现实交叠出现,她捂住隐隐作痛心口,透不过气。
呆坐很久才起床,迟暖在家里毫无头绪地打转,会儿想顾宁姿在这里站过,会儿想顾宁姿用那个杯子喝过水,昏头涨脑,末她还是回到书桌前,强迫自己翻开题册做题。
起码今天还没有过去,她们约好,顾宁姿从来说到做到,她应该等她。
从天亮到天黑。
那天晚上,久没做梦迟暖做个梦。她梦见自己在顾宁姿家里,两人刚洗完澡,顾宁姿背着她往房间走,她闻着顾宁姿身上令人心安香气,听见她说:“还记得吗?那次体育课,是真想抱你去医务室。”
迟暖不信:“你抱得动?”
顾宁姿站直,迟暖就落地。
顾宁姿笑着转身:“试试?”
迟暖裸脚踩在顾宁姿前脚掌上,圈住她脖子:“……想试试别。”
迟暖移开手机,看看屏幕,再次附耳去听。
“对不起……”
她怔怔听着冰冷提示音,关机?怎会关机?
……难怪直没有讯息,是手机没电?还是弄丢?
迟暖不断为这个反常情况寻找着理由。手上也没闲着,她耐心地修剪花枝,然后琢磨怎插瓶会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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