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调整呼吸
频率，边把门打开。
顾宁姿。
屋里屋外都没有人音。
下秒，顾宁姿捧住迟暖因为微量酒精而酡
像对小梧桐说过那样，迟暖在电话挂断后，反复低喃“
不后悔”，用以自说服。
没有开空调，家里也很冷，迟暖捧着热水喝，热气蒸，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这或许是顾宁姿给她最后次机会。
可是自己放弃
。
个人真心，能被践踏几次？对于顾宁姿这样冷傲人来说？
……
电视里联欢会正播到歌舞节目，满屏花花绿绿。在喜庆背景声中，迟暖按接通。
她没有说话，顾宁姿也没有。
迟暖心浮气躁地把电视给关。
客厅里瞬间静下来，迟暖听见电话那端顾宁姿呼吸声，过许久——
“你后悔过
？”顾宁姿问她。
息弹出条又条，全是各种拜年信息。迟暖录入“新年快乐”四个字，回复。
回复完，迟暖捏着手机回到房间。她倚着门，静立半晌，再次进入微信，点开顾宁姿头像。
她把从周达茂那里复制来拜年信息发给顾宁姿，甚至和周达茂样，粗心到没有把最后那句“陈思给您拜年”替换掉。
让这看起来，就像条随意到毫不走心群发信息。
徐丹在寝室群里@迟暖和赵菁菁：“阿玟发红包，小伙伴们快去领红包啊~”
大年初，迟家没什亲戚需要走动，迟暖拎兜糖果零食，去小区里发给小朋友。等发得差不多，她就回家复习功课。
迟暖给自己定学习计划仍旧很严苛，等察觉到饿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她煮碗酒酿汤圆，酒酿是别人送给迟青川，有后劲，她热乎乎吃进肚子里，没过几分钟，浑身冒汗，脸颊耳尖全红，步伐也开始起飘。
这种感觉还好，不是很难受，迟暖回房躺下，晕晕乎乎，总觉得有人在敲门。她闭着眼睛趴在床上仔细聆听，门上果然有响动。
迟暖只好从床上下来，软绵绵地凑在猫眼往外看。！！！
酒意惊散大半，迟暖跌跌撞撞跑进卫生间，把睡乱头发重新理顺，又用冷水扑脸，让自己尽快清醒。
旧事重提，迟暖声音擦过干涩咽喉，她轻声反问：“你指什？后悔……和你在起，还是后悔和你分开？”
这个问题之后，手机里不出意料地又安静。
迟暖抱住抱枕，双眼直直看着前方。
顾宁姿：“……你想吗？”
秒针悉悉索索往前走，绕过圈，又圈。迟暖始终不吭声，顾宁姿等不到她回答，就把电话挂断。
迟暖进群，薛玟正在群里说：“年后请你们吃饭。”
徐丹热烈响应，迟暖没有露面，和衣躺在床上。
窗外鞭炮和烟花声不绝于耳，迟暖躺在黑暗里，遍遍从1默数到100，不知道数几遍，也不知道正数到几，手机铃声响。
顾宁姿电话。
迟暖从床上跳下地，拉开房门，走去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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