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暖拧开水龙头,洗把脸,从洗手间出来。顾宁姿拎着背包就站在门外,也许是模糊地听到只言片语,有些疑惑地看着迟暖。
迟暖避开她目光,说:“送你下楼吧。”
顾宁姿问:“你还好?”
迟暖:“嗯。”
曹品辉在那头笑,语气轻快放松:“可什都没做。”
迟暖眼眶红:“你为什要这样?”
曹品辉:“发现你三番两次不拿话当回事儿,提醒提醒你喽。”
他话?他指……
“既然看见,……你有没有兴趣也试试?”
迟暖知道自己留着也帮不上忙,又怕岳芸出事,连忙跟上。
进家门,岳芸声不吭地回房,“砰”地撞上门。
迟暖和顾宁姿站在客厅里,家里静得能听到墙上钟摆声。
迟暖心里沉甸甸,对顾宁姿说:“顾宁姿……你看,家里出点事,可能不太方便留你在这儿,你先回去可以吗?作业写完拍照片传给你看。”
顾宁姿说:“可以。”
辖区派出所警察来得很快,迟青川四下摸袋,递烟,声音卡在嗓眼里,问:“警察同志,这能找出肇事者?”
个上年纪老警察接烟,却没点,沿着车身走圈,心疼地直摇头:“难办。”
年轻小警察对迟青川解释:“这片儿到处监控死角,这路车来车往,要找肇事者?难喽!”
老警察点点车里:“能砸全砸,那儿是记录仪?对方可没准备给你留线索抓人。”
又说:“这里不止停你辆车,其他都好好……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
顾宁姿话到嘴边还是咽下。
顾宁姿走后,迟暖在楼下坐好久,才慢吞吞地回家。
岳芸气得午饭都不肯吃,到下午三四点钟,迟青川回来。迟暖脑海里弦绷天,迟青川露面,她立刻就迎上去问事情处理得怎样。
迟青川显得很疲累,
“上次说,你考虑得怎样?”
这两句话不请自来地蹿入迟暖脑海中,寒意瞬间遍布全身。
门外传来顾宁姿声音:“迟暖?”
迟暖脸色煞白。
曹品辉在她耳边说:“等着,再联系你。”
事出突然,迟暖做出这个决定顾宁姿完全能够理解,她走去房间整理东西。
迟暖扶着墙,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这时候有电话打进来,她看到来电显示,立刻开静音,走进洗手间,锁上门。
“看见?”曹品辉声音。
迟暖盯着镜子里自己,嘴唇张合,话都不用过脑,她问他:“是你做?”
不然又怎可能这巧,曹品辉才问完迟青川是不是给小季总当司机,转头车子就被人毁成这样?他掐着点打电话来是要验收成果!?
迟暖眼皮跳。
迟青川说:“没啊!”
岳芸捂着肚子呼痛,焦头烂额迟青川转身扶她,却被她推开。
岳芸掉头就走。
迟青川对迟暖说:“暖暖,你先和你嫂嫂回家,在这儿等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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