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暖忍不住打个寒噤。
虽然挑季先生最便宜车开出来,可那也是小几百万车价。迟青川整个人都木,经人提点才如梦初醒,掏出手机报警,又找保险经理,最后才拨通季先生电话,结结巴巴道:“季、季先生,车子被人砸……”
岳芸不停埋怨迟青川:“那辆白色超跑停小区里不好好,就你事多,婆婆妈妈地非得停外面,这下好!闯大祸!季先生总不会炒你鱿鱼吧!
迟青川随口说:“哪家亲戚朋友吧。”
岳芸:“也是,有钱买这种车,早从这鸟不拉屎破地方搬走。”
迟暖略觉尴尬,去看顾宁姿,顾宁姿表情平常,像在听他们谈论不相关人。
季先生车也都很昂贵,迟青川般都停在公司不开回来,主要是小区老旧没车库,能停车地方又有限,怕被人碰蹭说不清,所以难得开回来次,也都是停在小区不远处个新楼盘外面。
那里外围圈商铺还没全部招租出去,空间很宽敞。
貌相生得好,谁知顾宁姿听这话,身型却有片刻僵硬。
迟暖没留意,跳下床,从书包里翻出自己钱包,当着顾宁姿面拉开内拉链,把里面那张相片小心地拿出来:“这是爸爸妈妈,你觉得和哥像他们?”
以往与迟暖聊天,她话题里常常会有哥哥出现,而父母却从来没有提及过,顾宁姿心里其实已经有猜测,现在被证实,仍然觉得震惊:“你爸妈……”
迟暖回得坦然:“嗯,车祸,都不在。”
相片有些年头,但保管人很小心,点刮擦都没有。顾宁姿看着,轻声说:“你和你哥哥,都像妈妈多些。”
几人步行过去,还隔着距离,就见那里乌泱泱围大群人。迟青川顿,把手里拎水果袋子塞进迟暖怀里,拔脚冲过去排开人流。
迟暖都没来得及问他出什事,岳芸又是声尖叫:“车……那是季先生车啊!”
正主儿来,围观路人们很自觉让开条道,有个提着鸟笼老大爷对迟青川说:“大早遛弯就这样!好好车,昨儿晚上见还直夸气派,……很贵吧?”
透过人群缝隙,能看见季先生那辆车……整车都被泼红色油漆,完全看不出它本来颜色。车灯加上前后左右玻璃全碎,迟暖走近才知道,车子里面也没能幸免,乱七八糟碎片散落在真皮座垫上,到处都是红漆。
深重划痕遍布车身,车门都被砸变形。
迟暖赞同地点头:“你呢?你像你妈妈吗?”
顾宁姿没回答,只说:“下次介绍你认识。”
……
迟暖睡到半夜毫无预兆地转醒,发现自己手腕又被顾宁姿握住。月光从窗外洒半张床,顾宁姿被月光笼罩,侧卧着,睡得很沉。
第二天清晨,众人吃过早餐,就下楼往采摘园出发。岳芸瞥见小区里停着辆白色保时捷超跑,撞撞迟青川:“这儿还有人开这种车?以前没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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