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来讲,能被个人如此重视,他很羡慕。
濒灭馆里动物很多,但段无心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样。
他有人类思想。
是好事,也不好。
能够
凌君寒也没说话,两人安静地泡二十分钟,直到水温下降。
段无心湿答答从水里起来,毛发被水浸湿,脚下积攒小滩水。
又得求人,好烦。
他甩甩身上水滴,思忖会儿,含蓄开口:“湿着会感冒。”
凌君寒心领神会,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过来,帮你吹干。”
刚刚弹幕上在说什刮伤,是自己舔伤吗?
他费劲地用舌尖顶顶上颚,感受到些尖锐小刺扎着皮肤。
好像,再次,把事情搞砸。
段无心有些懊恼:“是不是又把你弄疼?”
“没有,不疼。”凌君寒偶像包袱血重,死不承认。
段无心疑惑:“你们军人也喜欢这些花里胡哨?”
凌君寒静静地看他眼,墨色眼眸像墨铺撒成片,深不可测。
许久,他指尖很轻地在吊坠上摩挲下,才回过神:“这是很重要朋友送。”
“女朋友?”段无心被吊起好奇心。
凌君寒无语道:“不是。”
里坐,段无心才感觉这事儿比他想象还要尴尬。
他蹲在浴缸另边,潮湿闷热,毛发全湿。
对面是全/裸凌君寒,米八浴缸也放不下他长腿,随意搁在两边,几乎挡住所有退路。
段无心四肢僵硬,坐也不是,躺也不是,难受极。
他掌心扑腾着水面,眼神四处乱瞄,视线飘到凌君寒腿间
跟聪明人沟通,果然不费劲。
段无心乖乖爬上洗手台,四肢散开瘫在台面上,坐等服务。
吹风机轰轰作响,他盯着凌君寒胸前吊坠,思绪飘远。
是什样朋友,才值得把信物这贴身随时挂着?
段无心没有朋友,除馆长,生命中也没再更亲近人。
“有吧,手心都红。”段无心伸出虎爪,扒拉过他手,执着检查。
凌君寒快速把手抽回去,声音沉些:“别乱看,安静点儿,还洗不洗?”
哼,不看就不看。
段无心被带茧手指搓揉头顶,手法出乎意料得温柔。
视线不用碰触,倒是自在。
段无心哦声,声音拉很长,带着揶揄。
他长期冲浪,懂得很多。
“那是男朋友?”
“你脑子都装些什,少上点网。”凌君寒把他爪子拨开,在毛茸茸头上挤大坨沐浴液揉搓开,转移话题:“小孩子别问那多。”
段无心抖抖脑门上水,这才发现他手心发红,带着伤痕。
啥玩意儿,好大好丑。
他在心里唾弃声,啧啧嫌弃,点都不可爱。
视线上抬,发现凌君寒脖子上也有个吊坠,和自己那个翻译器造型差不多。
段无心俯下身往前挪小步,伸出手掌碰碰,直截当地问:“这是什?”
“项链。”回答很是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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