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声还在响,并且离自己越来越近,赵暮夕这时确定,他们是在冲着自己吹,于是转过身,加快脚步走着。
身后脚步声似乎越来越急促,赵暮夕不敢回头,迈开腿,朝宵夜街人多方向奔去。
那两个混混将手里半截烟甩,紧紧跟上去。
该死。
她穿着高跟鞋,怎跑得过两个大男人,赵暮夕面疾走着,面伸手往包里摸,
“你……”
啪声,记重重耳光甩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疼痛,赵暮夕没再说话,双目无神,只是豆大泪珠颗接颗往下落。
赵彩南拿走她银-行-卡,看着她白皙脸颊上指印,知道自己这次下手又重,随口-交代两句,“你早点回去,擦点药。”
她母亲关心,也仅限于这个时候。
赵暮夕跌坐在旁花坛边上,裙摆扫在地上,任凭被灰尘所弄脏,她将头埋在膝盖上哽咽阵,又吸着鼻子仰起头,望着夜幕,边看着边伸手擦着脸上泪痕。
有想过流产,但是咬牙,还是把孩子生下来。以至于后来她们母女吵架时,赵暮夕还会拿这个来说气话,说当初就不该把她生下来,因为这句话,赵彩南没有少扇过她耳光。
“就这些。”赵暮夕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钱,塞进赵彩南手里。
“你把卡给。”赵彩南伸手要去拿她银-行-卡。
“还欠多少?”
“二十五万。”
纪与棠听不到她们在说些什,但是那记耳光,隔着这远距离也能看出……那个女人下手实在是重。她在哭,明明擦不干眼泪,却还直在固执地擦着……
至少有半个小时,赵暮夕坐在原地抬头看天,直维持着这个动作没变……纪与棠只是坐在车里看着她,没有下去。
倔强要强赵暮夕,定不希望这幕被其他人看到吧。
晚风吹着香樟树,簌簌响着,街边路灯快坏,忽明忽灭。整整个小时过去,她还坐在那里。
这条小道不如宵夜街那繁华,偶尔三三两两个人走过。阵口哨声传来,两个二流子叼着烟,吊儿郎当地朝这边走过来,赵暮夕见,假装没看见般,理理裙子,起身准备离开,这带治安并不太好。
又是二十五万,“卡里没这多钱!”
赵彩南此时已经将她钱包抢去,“拖着那头,让他们通融通融,你有钱就打这张卡里。暮夕,就这回,以后都听你,再也不乱来。”
最后回,她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最后回,她这话要能信,母猪都能上树。赵暮夕从她手里抢回自己钱包,“没钱,想要钱你自己去挣。”
“赵暮夕,好歹也是你妈,生你下来,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为你这样对?!”
要钱就开始摊亲情牌,赵暮夕这些年真是受够,股怒气堵在胸口,强忍着才没让它爆发,气不过,赵暮夕冷笑着道,“有让你生下来吗?你这样妈还不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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