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言没有发抖。他手按在谢眠后脑上,发现对方丝毫没有停止啃食想法之后,就没有再出声,也没有管后颈那只随时想要把他脖子拧断柔软湿润手。
他只是沉默着把另只手抬起,把人整个揽进自己怀里。
和冰冷机器人不同,褚言胸膛是有着温度,而且,很温暖。
谢眠身体却像冰,僵冷得像具尸体,捂很久才能稍微暖和。但褚言向很有耐心。
加大面积接触让更多阳气流淌进谢眠灵魂。饥饿灵魂被慢慢填充。
他听到谢眠声音,轻飘飘,那双血红眼眸看着他,像是正在捕食野兽,蜷曲黑发沿着对方脸颊散下,表情看不出喜悦还是愤怒,亦或两者都没有。
对方俯身下来,再度咬住他喉结。伴着扑鼻玫瑰花香。
像进食猫样。
唯区别是,对方舌头上并没有倒刺,舔i舐到伤口时候会带起些刺痛,还有些额外痒。
唇齿间那点甜美血腥味更加让人发疯。谢眠手握着褚言后颈,手按在对方胸膛上方。本来整齐西装衣领已经被扯得凌乱不堪。
褚言睁开眼。
男人瞳色是有些浅淡烟灰色,这种颜色在看人时候总是显得疏离遥远,难以亲近,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表情也是天生冷淡和漠然。
直到瞳孔聚焦,他看到俯身在他身上谢眠。
谢眠殷红眼眸比血更妖冶,脸却像涂石膏粉似苍白,长长睫毛低垂,唇上带血,像个吃人精怪。
或许对方本来就是。
谢眠身体稍微舒展点,变得柔软贴合。
他伏在褚言身上,冰冷血色眼眸半阖,唇稍微从对方脖颈上抬起,轻轻喘出口气。
“还想骗人吗,嗯?”
湿热呼吸喷薄在脖颈,褚言感觉有些痒,他稍微侧过脸,微微凝眉,低沉道:“……什
压在身上人体重很轻,体温也低,姿态却很强势。褚言微微蹙眉,他从未感受过这样被压制侵略姿态,抬手按住对方后脑,低声道:“够。”
不够。
褚言身上清冽苦涩烟味。总是让他想起很多年前那个雨夜,湿冷雨,淅沥声音,飘散在房间里烟味,还有那人撑着雨伞,身黑色风衣远去背影。
“骗子。”他说句,握着对方脖颈手忍不住用力。
他身上漫溢着未褪杀气,那杀气是走过无尽尸山血海所积累而成,即便只流露点,就足以让个人类畏惧到剧烈发抖浑身战栗。
褚言感觉到自己脖颈上细密痛楚。
像是被什猫科动物用牙齿和带着倒刺舌头给啃食过遍,伤口并不很深,但应该还是渗出血。脖颈侧面也湿漉漉,只是体感不像血粘稠,湿意蔓延到后颈。
然后他发现,自己后颈被谢眠手握着。
那只手纤细而柔软,指缝里也带着湿,馥郁玫瑰花香气和血腥味混杂在起,混杂出种诱人沉迷气息。
“你醒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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