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抬起眼,唇角弧度带着淡淡嘲讽,“谢先生横看竖看,倒也不像个死人。”
那双死气沉沉幽深眼,仿佛真能够穿透他肉体看到他灵魂,竟让人恐惧。谢凛深呼吸口气,道:“记录是伪造。婴儿被调包,掉包人是白婕。”
他从堆资料里面抽出张任职证明放在桌面。
“S市福利慈善医院。当时白婕是这家医院产房护士。在师倾歌生产之前两个月,白婕曾经有过怀孕休假记录,却很快又开始上班。师倾歌生产当天,她也在
烟烧到指尖,烫得他个激灵。
谢眠把烟在烟灰缸上摁灭,摇摇头,想要把这个场景晃出脑袋。
谢凛打断他思考,拧着眉道:“先不说这个,这次约你回家,重点其实是想要跟你谈谈……关于你……们母亲事情。”
谢眠目光陡然锋利,敏锐注意到他用词,“们?”
“是,们。”谢凛语气艰涩。他从茶几抽屉里取出几份资料,放在谢眠面前,“知道你可能很难相信,但是,们确确实实是同父同母亲兄弟。”
谢眠看向谢凛手机里照片。
照片上是高矮两个人。
矮是年少时候他,大约十二三岁模样,正抓着旁边男人手,笑得很开心。
被他抓着男人身黑色风衣,身材高大,长相平平无奇——是扔进人堆里转瞬就认不出来那种长相。男人嘴角噙着点笑容。
“张铁柱?”
谢眠拿起桌面资料快速翻阅,里面包括几份血缘鉴定报告以及许多份调查记录。
谢凛组织下语言,道:“当年爸和……白婕结婚契机,是次游轮慈善晚宴。两人醉酒在船上过夜。白婕发现自己怀孕,生下孩子之后联系谢奕,两人顺理成章成婚。”
谢眠垂眸看着份名单资料,其中“师倾歌”几个字十分显眼,道:“那次慈善晚宴,妈也在船上。”
谢凛艰涩地点头,道:“是。也就是在那次晚会之后不久,她在公众视野里消失段时间,没有接戏、也没有上任何综艺。时间大约是半年。”
“她应该就是在那段时间……生下。但医院里面她生产记录却显示,那是个死婴。”
谢眠喃喃下这个名字,手上烟都忘抽。也许是长期电击治疗后遗症让他遗忘些东西,他实在是记不起来对方到底是不是叫这个名字,长得又是不是这幅模样。
他想起之前在S大门口看到那个穿黑风衣男人背影,沉默半晌,问:“张……他现在,在哪里任教?S大吗?”
“他?”谢凛摇摇头,“他现在应该不当老师吧。他走时候说,大城市生活太累,他要回家种田。”
……回家种田?
谢眠想象下那个场景。烈日当头,男人带着草帽,穿着白色老头背心,嘴里叼着根烟,对着耕地锄头下去。汗水顺着被晒得黝黑皮肤和结实肌肉流下,滴进滚烫泥土里,滋出点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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