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和谢凛都不在。
他抱腿缩在墙角,看着落地窗外花园。那里长着棵棠梨花树。
又是初春,风吹过,雪白花瓣就纷纷扬扬地落下,就像……羽毛样。
“夫人走那天,这棵棠梨树也在开花。”管家站在餐边柜旁,擦着手里杯子,叹口气,“如果当初你呼救及时话,夫人应该还有抢救机会。监控器上显示,你打开房门时候,她才刚刚上去五分钟。”
他没有动,也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棵树,还有那些雪白雪白花。
谢凛颤抖声音透着不解:“……小眠,你在说什?”
他疑惑眨眨眼。
可是就是这眨眼之间,那些羽毛和翅膀都突兀消失不见。
只有满地血。还有躺在血泊里,他母亲冰冷、扭曲尸体。
……
“妈妈,你在飞吗?”
师倾歌没有回答他。不过他已经习惯,父亲说他妈妈生病,不爱说话也是正常。
但他知道师倾歌是爱他。
只要他来,对方就会用手温柔抚摸着他头,遍又遍。
妈妈飞累,就会落下来,抚摸他头。他这样相信着。
点点往下流——在那之前,她已经z.sha过几次,割腕伤口还没有愈合,此刻又崩裂。
因为有前科,谢奕看她看很紧,房间里装着监视器。
之所以没有发现对方z.sha,是因为那天,他失足从楼梯上滚下去,摔伤腿,流很多血。
家庭医生刚好请假,谢凛还在上高中,谢奕急急忙忙载他去医院。等包扎好膝盖,止血,他们才回谢奕去给他做粥。
他怕疼,疼得想哭,于是含着眼泪去找他母亲。他打开那扇房门。
……
谢奕难得回
他还在角落里看花。
“遗传性双相情感障碍,重度幻视幻听,中度自闭。”医生说出诊断结果,“需要立刻进行药物干预治疗。等他再大几年,如果还没有好转,建议尝试MECT。”
“他这样多久?”
“如果他以前表现没有异常话,第次发作时间应该在年内。就算有部分遗传,但以他年龄来说,也实在是……太早。他母亲死对他而言,或许是很大诱因。”
……
空荡荡
不知道过多久,他听到谢奕手上粥碗掉落碎裂声音。
他被他冲进来父亲大力推开,跌倒在门边。
片混乱。
刚放学少年谢凛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小眠乖……不要看……不要看……”
“妈妈是在飞吗?为什你们要把她放下来?”他却还执着地问,“她看起来明明很高兴。”
她手上血还在流。
她失去呼吸还不久。可能还没超过十分钟。
客厅电视上还在播着他母亲出演电影,他母亲在里面扮演位天使,在云端之中飞翔。美丽而自由地。
他忽然看到对方身后展开翅膀。
窗外阳光洒在雪白羽毛上,白皙指尖羽毛飘落。她脸上表情幸福而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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