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Secure如出
辙
冰蓝眼眸如同刀锋般掠
过来，却又在触及他瞬间入鞘，变成暗沉海。
“……是。”
褚言道。
诚然，他已是扭曲不死怪物，却依然会对人类这样顽强生命力而感到惊奇。
何况Secure身上有阳气。
越来越浓郁、如同真人阳气。能够填补他饥饿与干渴。
“只是接近。”
泡在浴池里男人闭着眼，道出句。
但他依然可以听见褚言体内维持生命机械运转声音。
那是相对于正常生命体而言，非常巨大轰鸣。密密齿轮声如洪流汇聚，构筑成生命奇迹。
但细听，却又如此艰难而滞涩。齿轮碰撞时喑哑刺耳声音，仿佛来自深渊地狱低语。
褚言生命无时无刻不在倒计时。
而谢眠也知道，褚言正在做疯狂实验。
谢眠蹙蹙眉，没有避开，只微微侧过脸，轻喊道。
褚言已经浸泡在浴池中。
男人苍白脸色即使在热气腾腾浴池里也未见好转，连点微薄红晕也难以泛出。
蒸汽形成水滴在他轮廓凌厉下颚汇聚，淌过喉结锁骨，而后沿着对方上身那苍白却不见丝毫羸弱肌理流淌而下，汇入池中。
以谢眠角度，男人简直就像座浸泡水中石膏像。俊美无俦，没有生机。
Secure体型高大，虽说是机器，其实身形和站起来褚言相当，足有米九。
那冰蓝彻骨机器眼珠和过于外型锋锐凌厉线条，都彰显着它功能并不仅仅是台家用机器人，压迫感极强。
谢眠看到庞然巨大阴影覆下来。
是Secure半跪在他身边。
机器人冰冷、坚硬手抬起，将他粘在脸颊剩下几缕湿漉发也拨至耳后。
“那Secure现在……是先生自己在操控吗？”
谢眠低声道。
说话时，他偏过头，轻轻蹭蹭Secure手指。
Secure电子眼闪烁下。
与此同时，褚言睁开眼。
——对方要把自己意识，转移到机械躯体里。
而这具机械躯体，就是Secure。
如今Secure出现在这里，是否意味着……
“……先生实验，接近成功？”
Secure手指扔停在他耳边，谢眠语声微微有些哑。
“嗯？”
男人声音沉而哑。
“Secure怎
会在这里？……先生不是说，它需要时间修理升级，暂时没有办法陪在您身边……还有先生身体……”
谢眠语声顿顿。
浴池并不安静。边上人造水壶倾倒下水流声汩汩。窗外有鸟语依稀。
对于机器人而言，这已经是对人过于亲密距离。
被浴池热气蒸得微红脸颊被冰冷手碰，涌起阵战栗。
但下秒，却有阳气从那冰冷指尖传递到谢眠灵魂中。
比他曾经在Secure身上所感受到更加热烫，近乎于真人炽烈温度。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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