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俞喉结滚滚,将思绪强行切断,抑制住想要再去抽支烟冲动。
低头却见青年跪在他身前,长睫如蝶翼低垂,正仔仔细细地按揉着他手,温热轻缓呼吸喷在他手背。
……仿佛下瞬,就要吻上他指尖。
谢眠似乎想起刚才餐厅里凌俞哄他话,脸更红,道:“晚上不怎出门,他们都很放心。”
凌俞淡淡道:“你才十九,乖点好。”
他忽然想起自己指尖还带着淡淡烟味。想起身去洗个手。
手却已经被谢眠握住。
青年已经单膝跪在铺着柔软地毯地面上,低头为他按摩起来。
绝非凌俞所说缓解肌肉疲劳这简单。
凌俞:“怎?”
青年似乎受惊样移开目光,道:“今天这顿饭,说好是请,最后却……,下次定再请回来。”
凌俞却并没有说答应还是拒绝,只道:“很晚,既然酒已经醒,就先回去休息吧。”
然而青年并没有立刻离开,似乎踌躇下,道,“L神,以前学过些按摩手法,可以缓解肌肉疲劳,或许能有帮助。你……你要试试吗?”
腕。
那点痛楚仿佛已经印到骨髓,长久地缠绵不去,虽然已经习惯,
抽完支烟,他回到房间时候,却见谢眠没有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站起来,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凌俞挑挑眉。
这是酒醒?
谢眠手比他要小,指尖纤长柔软。微微带着点冷意,像柔软雪,又像流淌水。按摩力度也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谢眠说“学过”,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想起之前纸牌在对方灵活十指之间翻飞场景。
这样灵活手指,玩起魔术来是流,按摩起来更是妥帖,来打电竞恐怕也不会差,或许,再去做点别什,也……
草。
这些年,凌俞找过太多理疗师和医生,也打过封闭,从来只是饮鸩止渴,没有任何作用。
但是他看着青年执拗眼神,口中拒绝话语却是顿。
“这晚不回房,你助理和经纪人不会担心?”凌俞坐到落地窗旁沙发上,淡淡道。
谢眠已经靠近过来,闻言轻轻道:“不会。晚上直……直很乖。”
凌俞:“乖?”
谢眠似乎终于想起之前自己究竟做什,脸色比醉酒时候更红。
“L神对不起,又麻烦你……”他道,“、刚才有些晕晕乎乎,又看到你手上绷带,太担心所以才……”
凌俞看眼他紧张得眉眼。道:“没事。绷带是缓解肌肉疲劳用。不用担心。”
青年张张口,目光紧张看向他手腕——凌俞在回到房间时候,就已经把队服外套脱掉,只穿着件短袖黑T。
可以看见,绷带已经从他手腕直缠上手臂,缠许多圈,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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