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娃那群小孩已经从惊吓中恢复,他们尚不知道失去家痛,只兴奋地聚在起讲开始垮山
卢茸没有再问,慢慢趴在财爷腿上,任由他抚摸着自己后脑勺。
心想爷爷每天都太累,这个村长不当可真好。
安静中,耳里传来阵阵鼾声,卢茸忍不住循声看去,看见泓大师躺在条铺着僧袍长凳上睡觉,脚下躺着几只扎上翅膀鸡。
他看见泓大师就想起和沈季泽结婚事,有些心虚地往财爷旁边躲躲。
终于有人缓和过来,开始清点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物品,其他人也跟着动,食堂里响起低声询问和窸窸窣窣嘈杂声。
这些畜生像是知道遭遇劫难,都各自安静地趴着,出奇听话。就连那几头桀骜不驯猪,也规矩不少,只冷冷盯着周围人。
财爷面色已经好多,坐在张躺椅上休息,见卢茸时不时瞪陈老汉眼,便摸摸他头,低声道:“娃,别管他。”
“那你开始还要管他?”卢茸想起刚才那幕都还有些后怕,眼圈也泛着红。
“爷爷是村长,那是爷爷工作呢。”财爷耐心解释。
卢茸委屈地撇撇嘴:“那你就别当村长。”
疗养中心食堂已经腾出来,厨师用大锅熬姜汤,旁边架着蒸笼蒸馒头。
经过这样惊心动魄夜,大家都又冷又饿,安静地喝着姜汤嚼着馒头。
只有苏醒过来陈老汉,时不时哭嚎声牛,被周围人大声喝住。
“你牛你牛,怎不让石头把你砸,就可以去陪你牛,还险些拖累财叔。”
“你得感谢老天,石头将将停在你和财叔旁边,没砸中人。”
财爷见状也问道:“交给你折子带出来吗?”
卢茸将蓑衣脱掉,书包取下来,就要去掏里面存折,财爷阻止道:“在就行,别掏出来,当心搞丢。”
但卢茸还是伸手进去,摸到那张存折和堆散票,又伸进夹层,去摸沈季泽给他寄那张汇款单。
手指触碰到硬硬纸张,他轻轻摩挲着,觉得哥哥现在在身旁就好。
他很想哥哥。
“知道,爷爷马上就不是村长。”财爷道。
卢茸没想到财爷会这样说,愣瞬后问道:“真?”
“真。”
“不带着人去种药,也不去其他村子办事?”卢茸惊喜地问。
财爷微笑道:“不去,只陪着乖孙。”
“那是财叔积德,老天保佑财叔时,顺便把陈老汉也照拂,他是沾财叔光,才捡回条命。”
陈老汉呜咽两声,想为自己辩解,还没开口,就撞到财爷身旁那名小男孩视线,顿时闭上嘴。
他认得卢茸,只见平常软团子般小孩,正用仇恨目光看着自己,似乎再多说个字,他就要冲上来。
陈老汉醒悟到刚才差点连累他爷爷,内心也有愧,讪讪地移开目光缩成团,不敢再出声。
大厅入口两只石狮子头顶,边趴只鸡,猪牛羊则被赶进底层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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