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公给他买糖,要慢慢吃,而且今天也只准再吃颗。
三人围坐在榕树下吃饭,财爷笑眯眯地问:“小泽,屋里那烟酒是你小叔让你送来?”
沈季泽点头:“是。”
“你在爷爷这儿住就是,烟酒爷爷可不能收。”
沈季泽说:“爷爷您就放心收吧,小叔不会在意这个。他是感谢您呢,您要不收话,他不好意思让住在这儿。”
七月杏子挂满山,郎何时来。”
……
开始还挺正常,沈季泽听着他清凉中带着奶气声音,还觉得挺好听。结果卢茸越唱越投入,又开始悲切哀戚,拖着哭腔,翘起小指头做作得不行。
沈季泽忍无可忍地打断,指着对面林子做惊奇状:“你看,那是什?”
卢茸停下表演,认真地看半天:“没什呀,没看见什呀。”
卢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慢慢说:“跟来,这样,老……婆……老……婆……”
沈季泽泄气道:“你别教,知道怎念。”
说完,他低头看着水面,轻而快地吐出两个字:“老婆。”
“哎,老公。”卢茸脆生生地应道。
沈季泽微笑着看水里四只脚,轻轻踩下旁边那只小。卢茸嘻嘻笑声,又飞快地踩回来。
。”
“啊对,你唱吧。”
卢茸翻个白眼,故意找茬:“可不随便唱,是要唱给老婆听。”
沈季泽低声在他耳边说:“你不就是老婆吗?”
卢茸倏地抬起头:“什时候成你老婆?”
财爷笑道:“他要不好意思,就让他打两斤包谷酒给,爷爷不抽烟,喝酒也只喝包谷酒。”
沈季泽道:“给小叔说说吧。”
财爷笑起来,给他夹菜:“行行行,多吃点。”
卢
沈季泽暗吁口气,从地上抱起那包糖,牵起卢茸手说:“没什就没什吧,可能是眼睛花,走,咱们回家。”
两人回到家,财爷正在厨房做饭,只大声招呼:“小泽饿没?茸茸快去摆桌子。”
沈季泽去摆饭桌,卢茸就去藏奶糖。
放哪儿都不放心,最后藏到衣柜里,只摸出三颗装进短裤兜。
想想又还回去两颗,留下颗。
两人来二去地打闹,越来越来劲,最后竟然把衣服裤子都溅湿,这才没再继续。
安静和风中,卢茸用脚轻拨水面,开始唱那首山歌。
“龙潭山上哟,三月杏花儿开。
手握花枝枝哟,望郎来。
四月梢头雀儿闹,五月杏花儿白,
沈季泽解释:“是你老公,你当然就是老婆。”
卢茸愣怔两秒,反应过来是这回事,却依旧不依不饶:“那叫你老公,你都没叫老婆。”
沈季泽怔怔,片刻后清清嗓子张开嘴,结果停顿两秒后,没能叫出口。
“叫啊,你叫啊。”卢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时间也忘记还在算计那包糖。
沈季泽对上他视线,又艰难地张嘴,面红耳赤地哼哧半晌,还是没能成功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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