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说:“跟个朋友在附近吃饭,就过来。”
朋友,肯定是秋意浓。逛完商场买衣服,还能起吃顿饭,看样子关系肯定挺要好。
“哦。”乔西语气有些冷淡。
傅北抬抬眼,倏尔瞥见不远处摆放购物袋,商场那家成衣店,怔,随即看看乔西,眼神中蕴含千丝万缕情绪,处理完伤口,起身,问:“哪儿有毛巾?”
“自己会擦,不用你。”乔西说,直接光着脚瘸拐进厕所拿干毛巾,又出来找干净鞋子穿。
傅北像是没感觉样,还拉着她细瘦小腿不让动,伏低着腰身处理擦伤。
酒精太刺激,已经消过毒就没必要再用,傅北知晓她怕疼,弄得比较慢。
“摔?”
乔西生硬道:“不小心。”
雨路湿滑,还穿人字拖出门,最容易摔。
水渍沾湿灰色西裤,登时显现出片更深颜色,乔西皮肤白,脚背也白,在柔和灯光下与裤子上那滩深色鲜明对比。
乔西想挣脱,可惜被傅北抓住脚踝,而且膝盖还真挺痛,痛得她直抽气。
这人使力大,都把她脚踝处勒出圈红。
乔西向不喜欢这般,不论是现在还是哪个时候,都不喜欢,傅北总风轻云淡,不着痕迹地掌握主动权,好似所有事情都在把握之中,不能被撼动。
这种态度最令人厌烦。
大块擦伤,走路都扯着痛,回头瞥见傅北杵在那里,心头焦躁骤然腾起,火气上来,走路没站稳差点又摔倒
“下雨天走路注意些。”傅北说,少有温柔。
乔西却不领情,应都不应声。
好在傅北没继续惹她,先把伤口处理完再说。
“你过来做什?”乔西问,明摆着不欢迎傅北到来,她会接受傅北好,但不会接受这个人。她应该不在意才是,可每每想到今天下午,喉咙里就像卡根刺,倒不是多在乎,归根到底还是不甘心作祟。
大多数人都这样,变化不定,被不甘所操控,无关感情如何。
可乔西解这人另面,即便傅北平时再怎正派清冷,骨子里也不是温和斯文,就像上i床时候,她也是这样抓住乔西脚踝,可却不是放在腿上,而是肩头,更多时候,这人都有点病态,禁锢着乔西,做出亲密羞耻强势行径。
乔西不爱强势,包括此时此刻,她也不挣扎,有人帮自己清理伤口何乐而不为,反正不用自己动手,只是心里依然不舒服,趁傅北稍有松懈瞬间,突然把脚往对方小腹处伸。
简直把傅北衣裤放毛巾使,故意这干。
傅北有轻微洁癖,平时连桌上有水都要擦上两三遍,现下却毫无反应,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
拳打在棉花上,再用力都白搭,乔西不解气地把脚踹她怀里,不过没使劲儿,动作很轻,就是火气有些大。她性子素来矜娇,几岁大时受委屈会闷头不吭声,渐渐大,就会发脾气,但不是大吵大闹那种,反正谁惹她谁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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