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芷素来不喜欢家里人抽烟,特别是女人,傅爷爷和傅爸抽烟还能理解,男人嘛,时常有应酬,抽烟喝酒避免不,可傅北又不做这些,竟也学男人样抽烟,简直有毛病,难以忍受。
不过她还算好脾气,克制住,语气微微严厉地说:“以后别抽,成什样子。”
言罢,瞥眼傅北,结果没有得到回应,傅北对她话丝毫不上心,径自走到桌边倒水喝。梁玉芷很是不高兴,但没发作。
母女俩在傅北小时候还算亲密,这些年来是愈发冷淡,当初梁玉芷盼着女儿能在严苛家教下成长为优雅知性淑女,谁知现今成冷冷冰坨子。孩子大,她管不着,心里
才同傅爷爷闹过,她眼睛都是微红。
老太太帮她理理头发,慈祥且温柔,“谁年轻时候不冲动,可冲动没底气,就是瞎闹,是不是?”
老太太总爱讲道理,可每句话都是对,不是泛泛而谈空话,她做事都有定缘由,老人家辈子都心善开明,即使早就发现两个孩子之间端倪,可从未出言拆穿或者责备过。
假使不是老太太,傅北也不会做出抉择。
所有抉择都会有相应代价,感情还未曾明过,就倏地断裂。换成谁,都会心里有怨。
他曾厚着脸皮求助乔妈,谁成想乔妈也把手里资金投出去。房地产项目是块肥肉,想吃这块肉就得有相应付出,乔建良莽撞与盲目造就这个局面,百万千万已经解决不问题。
与z.府沾边,加之好好个项目被做成摊烂泥,以往生意伙伴装死,连银行都不愿意让他贷款,即便乔建良想申请破产,相关部门都不会轻易同意。
投资就是这样,赚时候盆满钵满,赔时候裤衩都不剩,如果脱不身,乔建良背负债务将高达上亿。
傅爷爷怎操作,谁也不知情,至于项目为什会落到周家手上,又如何辗转到梁晋城手里,着实耐人寻味。
合上文件,傅北支起手揉揉眉心,从烟盒里摸根通体细长女士烟点上,她有些焦躁,困在局中转不出来。
支香烟烧不多久,还没来得及抽两口,走会儿神,就快烧到手指。
傅北不是特别想抽烟,可思考问题时忍不住要做点什,于是又点支。
盒烟十支,烧不多久。
第二天梁玉芷上门,眉头都拧出皱纹,见她才刚起来,身上股烟味,不悦地问:“你又抽烟?”
傅北没有辩解,“嗯。”
有事情复杂也复杂,可简单也简单,所有巧合凑在处,就成预谋,乔妈、梁晋城,亦或是周家傅家……总有个或者两个参与其中。
抖抖烟灰,看着猩红火星子,记起那时候老太太进到房间里,语重心长地说:“你爷爷也是为你好,你别怪他。”
那时太年轻,身上棱角还没被磨平,藏不住情绪。
“那是他事。”
老太太脾性好,只说:“不会逼你,反正都随你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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