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白历骂句,两只手都撑在桌沿上,把陆召挤在手臂之间,“你能不能让感动再多维持分钟,刚才气氛挺不错。”
陆召直笑。
“帮解开。”白历说。
陆召没听懂:“什?”
“围腰,”白历懒懒道,“不是蹭你身油吗。”
陆召被他搂着,思考下,坦诚道:“不知道。”
“这都能不知道。”白历叹服。
“不知道,”陆召说,“以前没有过这种感觉。”
白历时无语,半晌才呼出口气。
他懂,是他让陆召有这种感觉。
而他们永远无法插手彼此留下伤疤那段时间。
白历几乎在陆召说完这句话时候就理解他意思,这几天发生事儿其实对陆召有些打击。
先是旁观研究所面临危机,随后又是被告知军团内申请被拒,陆召意识到自己原本生活节奏太过简单,他在自己领域是帝国之鹰,在白历这种混凝土领域却插不上手。
“也不是所有人都得互相搀扶才算得上是感情至深相帮相助吧。”白历手撑在桌沿上,想想,“咱俩不是那种搀着扶着关系。”
陆召看着他。
这语气跟发现什新鲜事儿样,陆召眉头松松,拧开瓶口:“算不上。”
算不上不高兴。
“过来,”白历拉着他,拉到洗漱池旁干净台面旁,“让历历听听少将哥哥有什烦恼。”
陆召笑声。
笑完也没回答,背对着台面靠在桌沿上,思索会儿才开口:“就是发现,能帮你事儿真很少。”
他
就像陆召把他从睡梦中推醒面对现实样,他也把帝国之鹰从天上拽下来。
陆召坦诚让白历感到心脏狂跳,他搂着陆召,脸埋在对方颈窝蹭蹭。
还没说句话表示下感动,就听见陆召“啧”声。
“蹭身油。”陆召说,“你怎还穿着这个。”
白历感动立马就咽回肚子里,低头看眼,确实,他做饭时候穿个围裙,半身那种围腰,自感觉很像个大厨。
“咱俩是手拉手那种,”白历说,“时不时还得掰下手腕那种。”
虽然般都是白历被掰。
陆召想笑,没忍住,真笑:“操。”他又说,“手拉手上厕所那种。”
白历想起来,这是参加唐氏晚宴之前他跟陆召承诺,他要是尿遁,就跟陆召手拉手块儿遁。
“这茬你都记得。”白历直笑,搂陆召下,“你刚才那算是情绪低落吗?”
白历愣愣。
“们之间能做很少,”陆召侧过头看他,“因为跟你,都不是靠别人搀着扶着才能往下走那类人。”
这种感觉很微妙。
陆召和白历其实是同种人,不论性别,他们都有很强保护欲。但这种保护欲在遇到同样强势对方时就显得相当无力,因为他们很清楚彼此最深处损伤并非身体,而是内心。
但这种损伤是不可愈合,伤疤只会减淡,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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