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知道陆召旧婚约,他能天都不问句。陆召带着酒气儿回来,他不问他是跟谁吃饭。
白历给他腾大块地儿,有求必应,有问必答,让陆召能最大限度觉得自在。
陆召觉得嗓子里有点儿干涩,他半垂下眼,问道:“你不生气?”
“瞧不起不是,”白历显得很随意,“怎会因为这事儿跟你生气。”
可真行,陆召心想,这人可太行。多想得开,连他跟人有过婚约都能想开。
虽然吃不准陆召喝没喝醉,但白历几乎可以肯定,酒精至少是对陆召语言系统产生影响,让陆少将翻来覆去就说得出这几个词儿。
“知道,”白历声音软下去,早上那点儿不爽早就消失无影无踪,“还不信您吗少将哥哥。那家子都是王八蛋,说什都当放屁。”
陆召在白历柔软声音里松弛下来,他动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隔会儿才说:“你不问问?”
你既然不拿唐骁说话当回事儿,那你怎不来问问呢。
白历以为陆召是觉得他还记挂这茬,对他露出个笑来:“没事儿,鲜花,这不都过去吗。”他想起来唐骁那些话,想起陆召受委屈,就有点儿不好受,“你不想说,以后就不提这茬。”
层罩在外面遮掩布,让白历下没声儿。
陆召盯着白历脸,看着他表情:“他跟你说吗?”
有时候白历觉得陆召坦诚让人头疼。
明明是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事儿,可陆召要是下定决心要说,根本就不会给你缓冲时间。
没得到白历回复,陆召心里有点儿急躁,脱口道:“已经退婚,没见过他几次。”
陆召想不明白,那连着踩两个刹车自己是傻逼吗?
就这短短会儿功夫,陆召心情起起伏伏。先从急于
白历不知道陆召到底会不会离开,但他希望至少只有他们俩时候,陆召能过得痛快点儿。
窗外打起雷,轰隆隆,打在陆召耳膜上,震得他发木。
室内闻得到陆召从外带回来丝雨水味儿。陆召突然意识到,从他发情期过去之后,白历信息素就又次被他给压回去,点巧克力味儿都闻不到。
白历就这不着痕迹,气气地给他留出空间。白历会说软话安抚陆召,会避开陆召不乐意听话题,会把陆召逗得发笑。
可白历就是不生气。
可能陆召自己根本没感觉到,这话里迫切解释意味再明显不过。
白历有点儿回不过神。他是想过有朝日陆召会跟他讲讲这桩破事,也想过到时候是什场面,但他没想过能从陆召这儿听到这着急解释。
陆召怕他误会,不想他误会。
白历几乎听到心里那只狗崽子在嗷嗷叫。
“真没什,”陆召想再多说些什,但他天生就这样,事实说完,就找不到别话头。脑子里混成片浆糊,就只有点非常清晰,他真不想白历因为这个心有芥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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