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回想,她曾经看到过周建业收信,周建业还拿着信从她身边走过。但凡有次,她怀疑信来源,多几分好奇心,就能给叶青河回个字。
在那个时候,她能收到叶青河封信,对她来说就是黎明曙光,她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孤
叶青河衣服湿透,她今天穿得白T,下面是牛仔热裤,玩个下衣失踪,被雨淋湿布料贴着肉,身材曼妙,又隐隐地露出里面春色,身上散发欲气没人承受得住。
戚元涵洗完澡,就到床上平躺着,窗外雷声轰隆隆响。黑夜里,她去看天花板,看不出什名堂,只觉得黑漆漆片,看不到点光亮。
她撑着手坐起来,摁开床头小台灯,只小鲸鱼,她按下感应开关能发出几道颜色灯。
调几次灯光,找到合适亮度,戚元涵拉开底下抽屉,她又把那封信拿出来看,个字个字读。很平淡语言,却描绘叶青河生活。
小小年纪在国外,叶青河跌跌撞撞,找不到方向,不知道“乖”定义,自己摸索着,每份信都在询问她意思,想问问自己能不能回来。
说:“你现在回去不安全,你在这里住夜吧。”
叶青河说:“不好吧姐姐,孤女寡女。”
“那你住隔壁房间。”戚元涵抱着衣服往楼上走,扭头看眼叶青河,叶青河咬着唇,副很懊恼样子,她刚刚就是嘴贫句,现在好生气,提着伞抖下再抖下,抖干水赶紧跟上楼。
戚元涵拿衣服给她,叶青河双手抱着,唇动动,轻说声姐姐。戚元涵摇头,说:“不可以。”
“不是要跟你起睡。”叶青河说,“你晚上早点睡,睡不着来找,别吃药啊。”
再看次,戚元涵发现新东西,她在明信片上找到小段话“Nomanisan……”,后面单词看不清。
原句应该是约翰·多恩诗《没有人是座孤岛》,Nomanisanisland,everymanisapieceofthecontinent。
这是首很治愈诗,前面几句估计没什人听过,但是诗歌最后两句很火,经常被网友用来骂人,就是那句“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为你而鸣”。
当时叶青河是想安慰戚元涵,告诉戚元涵,她在这个世界不是座孤岛,如果可以,自己会陪着她。
戚元涵看着模糊不清明星片,突然觉得,她不是座孤岛,她直被泥土粘合着,叶青河却是座孤岛,飘到海洋之外,哪怕身边很多人,其实也只是她个人。
今天回趟家,戚元涵情绪肯定有很大波动,她现在看着没什,夜深人静,她会想很多东西,情绪就会失控。
戚元涵嗯声,转身推开房间门。
她按开墙上灯,说:“你也早点睡。”
“姐姐晚安。”叶青河靠着栏杆,跟她挥挥手,红唇微合着,然后张开,露出点点舌尖。
戚元涵迅速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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