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
想看日出。”江怡又说，声音又放低些，几近于呢喃，“可是起不来……”
耳畔
温热感愈发清晰，教人无法忽略，段青许两片薄唇紧闭着，前面触感也越加明显。这人身上真是热得很，像个行走炉子，大冬天还好，这个时候俨然不好受，她慢慢开始有些热，浑身都毛燥燥。
“你记得叫。”江怡小声说。
段青许松开也不是，不松开也不是，无奈翻身躺平，本打算挣开，不料江怡动作迅速，借势压到
她身上，张扬至极。
“你明天要跟周白芷
车？”江怡攥紧她手，压在两侧。
黑夜里看不清她脸，可力道实打实大，卯足劲儿要压着她。
她犹豫下，沉声道：“不是。”
身上人顿，伏低身子，稳稳停在她耳畔位置，低低说：“那要跟你车，还有阿宁，们三个起。”
段青许也睡不着。
将被子往下拉拉，使得半个手臂露在外面，勉强凉快点。她胆子有些大，竟再往前点，胳膊搭在段青许腰上，动作虽然越距，说话却没半点缱绻意味。
“明明没睡着，为什
不说话？”
段青许不搭理，保持着背对姿势。
得不到回应，她也不恼，兴许是吃准对方性子，忒放肆地收紧手，贴上去，低低轻语：“问你呢，别闷着……”
声音，连风声都没有，偶尔江怡翻翻身才有点声响。
江怡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会儿，时间都大半夜，脑子却清醒得很。
段青许背对着她，不知道睡没睡。
她低低叫声：“段青许……”
对方没反应，看样子像是睡。
可能是看不见原因，她并不能准确地寻到位置停留，说话时候，总是差点碰到段青许耳廓，可偏偏又保持着咫尺远距离，不去触碰。
微热，还痒，像有什在似有若无地拂着。
段青许曲起指节，半阖着薄唇，感受着她呼吸。
许久，回道：“好。”
这好像是第次正面回应诉求，江怡略感意外，手上力松点，段青许亦没挣扎。
段青许越是不开口，她越是紧逼。
造次手最终被紧紧抓住。
“睡觉——”这人说。
没放开她。
江怡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知道这是妥协意思，反过来捏住对方手指，故意摩挲着。
她靠过去些，在被子里抬抬手，又放下，约莫迟疑分钟，亦背对着段青许躺着。
山顶夜晚静谧无比，也许跟环境有关，秋季里连虫鸣鸟叫都没有。江怡身上热乎乎，因为背后还躺着个人，便更加热，不多时她就感觉后背微灼，抬手抖抖被子扇风，霎时凉快不少。
她真是点都不消停，没多久又觉得背后热，再抖被子扇风，如此反复几次，最后干脆转个身朝着段青许那边。由于处在个被窝，加之直动个不停，原先隔着距离早没，转身就差点贴到段青许背后。
面前人僵。
她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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