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许用毛巾擦把汗:“八点出来。”
比她早十几分钟。
段青许身上有股清淡香味,淡到几乎闻不出来,跟昨晚那个模样,应当不是喷香水,而是沐浴露自带。江怡暗暗分辨会儿,还是没闻出来啥味,总之挺好闻。
由于有阳光照射,都能瞧见段青许耳廓上细细绒毛,这人耳背后有颗很淡痣,稍不注意都看不出来。滴汗滑落,将这颗痣沾湿,余下道痕迹,她白细脖颈上也有汗,汗水顺着颈部曲线流,落进衣服里。
江怡走在她旁边,因为离得近,都能听见有意控制住轻轻喘息。
江怡想喊她,可见对方越跑越远,便打消这个念头。
当太阳升到半空时,她看看时间,不早,打算沿路跑回去,也是那巧,段青许竟跑到这边来。
她赶忙跟上,高兴道:“段青许,好巧啊!”
段青许只偏头看她眼,大概是太累,直跑没开口应答。
江怡跟她跑段。段青许耐力特别好,江怡歇这久都跑不过她,不时还得靠这人放缓速度等自己。
懵懂年纪里总是将爱与欲分开谈,自己给自己上道枷锁,认为女就该喜欢男,阴阳调和,后来几经思想斗争幡然醒悟,其实不是。
她喜欢女,虽然谁都没告诉过,但这是不争事实。
至于段青许是不是,仅仅靠本读物判断不,兴许只是巧合。同性恋还看男女爱情故事不是,异性恋怎就不能读同性诗人著作。
江怡不爱庸人自扰,拢紧被子睡觉。
斜对面段家二楼,灯光直到凌晨才熄灭。
有种不可言说别样感觉,怪怪。
她垂眼看看别处,掩饰问道:“你吃早饭
她尽量跟上,可没到十分钟,实在是不行,觉得喘气都难受,刚想告诉对方让先走,结果这人比她更先慢下来。这是要结束意思。
不多时,改为慢走。
江怡口干得厉害,嗓子都有点疼,拧开瓶盖想喝水,却被拦下。
“等会儿再喝。”段青许说,面上淡淡,“先走走。”
江怡怔怔,又将瓶盖拧上,不由自主靠过去些,问道:“你出来跑多久?”
翌日天晴,太阳老早就从东边爬上来,清晨露水重,金铭府都植被多,四处地面都是湿。江怡跟正在做饭陈于秋打声招呼,收拾齐整出去跑步,她生活向不规律,与健康点边都不沾,只是在家时怕郑云会像念经样叨叨个没完没,有时候早上会起来锻炼。
道路宽阔,人少,两侧种着绿意盎然白榆,空气里充满自然清新味道。
跑到人工河那边,江怡感觉有点累,渐渐放慢速度,走段路。
河岸两边小道上不时有晨练人经过,每隔段距离就有张木椅。她坐在木椅上暂歇,喝水,甫抬头间,瞧见段青许在河对岸慢跑。
太阳出来后天便有些燥,水汽逐渐散去,跑久是又累又热,这人也不知道到底跑多远,看起来已然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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