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母亲从来都是如此,只要发现孩子生活不好,总是反复地抽干自己所有精力,下意识地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不论他们曾经做过什事情。
孟忍冬看她腔痛苦无处抒发模样,既想要让纪愉感受到来自家庭点点关爱,也想要让余愫不因为楚南星事情折磨自己,忽而出声道:
“后天,她们那个女团在这边有场线下演出。”
“愫姨,你想去看看?”
余愫愣下,没想到自己会听见这样答案,先是有些心动,随
“那她……现在过得怎样?”
她想到之前在节目里偶然碰见纪愉时候,对方眼中明显露出羡慕,还有后来在那个小镇上,不知怎碰见对方进来自己家,在那柿子树下面哭泣模样,她还出言安慰番,那时候她只觉得是自己魔障,非要觉得纪愉和自己孩子像,如今仔细想想,原来她直都没认错。
那就是她孩子。
孟忍冬看见她温和神情里蕴含痛苦,不知自己该不该说实话,心里挣扎半天,还是照实往下讲:“不太好。”
她有心想要让纪愉感受到更多关怀,所以有些自私地、单方面地将纪愉如今情况道出:“她前段时间被查出严重抑郁症,现在正在接受治疗。”
余愫看见她动作。
于是下意识地问道:“那她、那她为什不回来呢?”
孟忍冬笑意里带几分为难和苦涩,想到纪愉现在状态,又想到她们那近乎不可思议异世之旅,犹豫片刻,才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只能说,她是最近才想起来这些事情……愫姨可以把她当成是,已经死过次、又活过来人。”
余愫跟着她把最后句念叨几遍,神情里似乎有些茫然,又很快变成怅惘,她想到楚南星那些事情,自圆其说地点点头:
“也对……”
余愫惊讶地微微张开唇。
随后,她仔细回忆下自己因为关怀楚南星而跟着追完《追梦100》节目,想到纪愉接受采访时候说那些话,心中下下揪着疼起来。
是啊。
那孩子状况,好像直就很不好,只执着在个事情上,再没提过其他人或事物,好像生活里已经没剩下什需要她去在意样。
余愫免不地感到愧疚,不知道自己能为纪愉做些什,现在光是想到楚南星状态,已经足够让她疲惫——
“是南星害她,她怎敢回来呢?”
然而哪怕得出这样清醒、理智答案,余愫却更觉得痛苦,因为她想到是自己小女儿害大女儿丢性命、现在也不敢认自己这父母,独自个人在外面这些年,就感到心痛。
她脸色苍白,捂着心口,像是随时要晕过去样子。
看得孟忍冬忍不住跟着担心,手放在手机旁边,随时准备喊急救电话。
还好余愫缓过来,从包里摸出药,就着已经变成温热花茶,将药吃下去,缓过来之后,她又问孟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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