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
纪愉吸吸鼻子。
她不好意思抬头,只好小声叭叭:“……刚才,不是故意要哭。”
另句声音更小狡辩冒出来:“只是生病……”
她没有那脆弱。
看见纪愉那副痛哭样子,她在深深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她给纪愉安排工作太多,把人当骡子用,所以现在纪愉才有这大委屈爆发出来?
孟忍冬倒是知道她为人,见孔如繁在旁边这样直看着也不是事,便抽空给她比个手势,让她可以去忙别事情,纪愉就交给自己。
孔如繁:“……”
她沉默几秒钟,对孟忍冬耸耸肩,很无奈用嘴型示意她,纪愉有别行程,马上就有团队要帮她准备。
最后,孔如繁看看时间,给孟忍冬比划下,示意她们还有半个小时。
问道:
“是不是不开心?”
“不开心话,们就不做,好不好?”
不开心话,们就离开这里。
带你去你想去任何地方,们去看阿尔卑斯雪山,去非洲看动物迁徙……你若是不想再面对这些镜头和人,们就去人烟稀少地方。
也不想让孟忍冬觉得自己仿佛在抱怨工作抱怨经纪人。
纪愉以为是孔如繁通知孟忍冬,所以不自觉说出这句话来,仿佛在为自己狡辩。
然而这话听在孟忍冬耳朵里——
孟忍冬点点头,然后孔如繁转身离开。
……
纪愉其实感觉到她们那番交流动静,但是她不好意思抬头,因为长久压抑之后突然泄洪样抒发情感让她觉得丢人,她只好像鸵鸟样保持着原来姿势不动。
而后。
孟忍冬感觉到她停,然后在自己锁骨附近蹭来蹭去,抬手摸摸她脑袋,笑着问道:
只要纪愉想,只要孟忍冬能做到,她愿意为对方做任何事。
纪愉没有回答,只是抱紧她,然后在她怀里泣不成声,往日那些本就脆弱、不堪击伪装,在心上人面前,再也不用继续保持。
她发现自己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千百倍地思念孟忍冬。
她哭实在太久,孟忍冬也不舍得拉开她,到后来只能边给她顺气,边去看拉完窗帘,在旁边站着看她们孔如繁。
孔如繁有点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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