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行军床上女孩儿脸色苍白,许是状态不好缘故,桃花眼里潋滟失去三分,化作脆弱和不安,望着人时候,像是无声寻求对方拥抱和温暖。
她心底嗤笑声,将这归之为错觉。
失忆纪愉对她多无情,她领略得很清楚。
孟忍冬压下心头多余思绪,随口道:“不是所有东西都能藏得住,以前你不喜欢吃甜,没告诉过,便利落当然地将自己爱好施与你——”
“现在知道自己错离谱,所以你不说东西,会用眼睛去看。”
那是她之前溺水时候见过画面。
可是纪愉现在已经记不太清那些混乱东西,所以只是眨眨眼睛,就将那些奇怪画面压下去,重新对上孟忍冬眼神,刚启唇,声带便发出沙哑声音:
“谢谢。”
她记得是孟忍冬救自己。
孟忍冬现在却没心思去计较她这疏离和客气,只抬手来用手背探下她额头,在纪愉还没反应过来时候,她又将手收回去,低声道:“嗯,没发烧……但是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下,这里水也没干净到哪里去,万有细菌引发炎症就不好。”
原本蠢蠢欲动心思在这门口吹吹冷风,慢慢也冷静下来。
她就只在这门边守着。
容柏、蒋连阙也相继过来,发觉纪愉舍友凌澜都只能在门外等着,于是远近上前打探下,也跟着在附近守起来。
孟忍冬联系完该联系人,抬眼看这些学员都守在纪愉休息间门口,不着痕迹地拧拧眉头,但又知道这都是因为关心纪愉,便没说什。
她收起手机,转身推门进去。
她这样说,纪愉反倒不知道怎接下去。
孟忍冬看着她如既往沉默,本以为自己会习惯,但方才看见她在险境、差点再次失去她恐慌后知后觉地漫上来,如今都化作种莫名其妙委屈,却又不能把那些表达出来,只好用身为“
纪愉感觉到额头上蹴而过温暖,不知怎,在孟忍冬把手收回去之后,她心底有些空落落感觉。
但是她只将这归结于自己在危险境地劫后逃生,所以安全感丧失、对谁都有依赖缘故。
她轻轻地“嗯”声。
孟忍冬正想问她要不要和其他人见面,忽听纪愉用沙哑嗓音慢吞吞地问道:“孟总……怎知道很怕水?”
孟忍冬本来都转过去,听到这话,忽而回头去看她。
……
纪愉已经醒。
饶是这样,她依然觉得不太好受,鼻腔、肺里被呛咳过感觉还在,好在系统现在没消除恐惧卡片,却还留着堆花里胡哨“神清气爽”卡、“身轻如燕”卡之类东西,让她暂时能安静地在屋里待段时间。
听见帘子拉开声音,她抬眸去看孟忍冬,有那刹那时间……
她仿佛看到另张相似、稚嫩面庞同孟忍冬重合在起,而对方神情是哀莫大于心死、像是受到极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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