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忍冬觉得自己快要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
司恬却“唔”声,沉吟半晌,说道:“总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还很奇怪,你看,当初你为什突然会穿越到世界,又突然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生活态度悲观原因,也可能是被迫害妄想症,总觉得你身上还有别因素导致这切发生。”
孟忍冬问:“会是什?”
司恬坦然道:“不知道呀,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事情摆在们面前——们俩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纪愉啊?”
孟忍冬看着冷下来、在中央点缀着点嫩黄白色包子,有些低落、又有些阴沉地出声:“……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你为什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电话那头人声线跟她样,只不过温和许多,“对吧?能看出来,她对原来司恬……也就是那时候你,有多地执着,而且有种孤注掷决然,她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和对方重逢上,她对错失这个人抱有太多太多遗憾……”
“如果这时候出现,告诉她当初这个人并不是,觉得这好残忍,有时候人是需要点精神支柱,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真相并且还清醒而理智地活下去。”
“何况……听你说法,你好像对她做很糟糕事情,以至于被她发现那个人是你,她可能会崩溃。”
说到这里,司恬有些困惑地停下来,转而道:“你也很奇怪啊,孟总,明明那时候你愿意为她付出那多,甚至停留在异世界——”
知道。”
事实上,她那时候正逢人生重大变故、深陷绝望中,痛失自己懵懂中已经产生好感至交,如果这时候,个长得和司恬样人,走到她世界里,再对她呵护备至,纪愉确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移情到对方身上。
但好在——
孟忍冬没有这样做。
所以她现在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四年间,没有喜欢上孟忍冬。
孟忍冬:“……随你吧。”
司恬有些跟不上节奏似:“啊?”
孟忍冬想到纪愉刚才态度:“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办,既担心说出来之后她会绝望崩溃,又担心不说
“为什等她来到你身边,你却不仅没有认出她,还对她那冷漠呢?”
孟忍冬被她说得头又疼起来。
她只能有些茫然、又有些痛苦地回答:“不知道。”
“或许你会觉得这样说很奇怪,但是现在越回顾那四年相处,就越有种模糊感觉,好像那些发生在身上,又都是假样,感觉整个人浑浑噩噩。”
“就连现在去想这些事,都会莫名其妙地头疼,感觉自己像被割裂,不成自己。”
……
纪愉离开。
孟忍冬对着桌上蒸笼里剩下三个奶黄包,好像瞬间也失去兴致,她坐在那里好会儿,才想起来摸出手机,拨打个电话出去。
对方不知也同样宿没睡,才是被吵醒,声音带着疲惫和困顿: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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