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王洛水,眼睛里难得流露出真实情绪,仿佛直翱翔于天际大燕落于滩涂,眼中都是悲哀:
“当初,没能救回见榆,是因为去太晚。”
“可是这次,和纪愉相见,却是刚好,是将切都搞砸。”
“如果不将她当做见榆替身,而是和她好好认识,或许今天不至于这样,只因为她开始竭尽全力,就以为她会永远这样爱,所以轻慢她、忽略她、将她给予切视作理所当然。”
“把她当做太阳,不论什时候,只要累倦,只要抬头去看,就永远能看见
孟忍冬抬眼看她,将已经空三分之饭盒放到边,抬手去拿那杯红茶,低下眼睛去看那红茶上面漂浮水雾,好像眼睛也跟着被熏湿般,她缓缓重复:
“不好,对她不好。”
王洛水面露无奈,仿佛猜到如此,于是跟着叹气:“可能吧,所以现在她离开,哪怕你再三挽留,都没能让人回心转意,忍冬……要不就这样吧?”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回事,缘分说断就断,方没心思继续,另个人怎努力都是没用。”
“们得学会接受个事实,这世界上没有什东西是应该直属于你,同样,也没有哪个人是必须留在你身边。”
天,这时候实在也腾不出手来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默认她这个“嗯”是对先前所有问题回答,起身去让外边助理多拿份盒饭进来,还从自己习惯带茶包里面挪出份,给她泡杯珍贵红茶。
孟忍冬安静地低头吃,王洛水在旁边瞧她这模样,看她酒红色领口松垮垮地落下来,精致主义消失不见,露出难得狼狈姿态,又叹口气。
她犹豫会儿,还是主动道:“忍冬。”
孟忍冬抬眸看她眼。
王洛水再开口话语就带规劝意味:“如果实在太难,就算吧。”
孟忍冬指尖随着王洛水每句话落下,而不断地收紧。
她紧紧地攥住这个玻璃杯,好像这样用力,就能把王洛水口中所谓人和事直抓在掌心。
但杯子里水太热,握久掌心就被热度焐出汗,只要稍稍松开些,就从她掌心滑落,以至于孟忍冬不得不用另只手托着底。
然后她看着杯子,在王洛水说完很久之后,在那片安静里,轻轻打破沉默:
“知道。”
她脸上闪过几分为难,但最终还是坚定地开口:“说实话,看到她模样时候,就知道你为什会找到她,因为她和见榆长得很像,对不对?”
许是因为饿过头,又遭番无妄之灾,孟忍冬脸色有些苍白,侧脸在屋内光线下,现出陶瓷般无机质冷感来。
她没回答,王洛水就当她默认:“开始,想着,也许这是缘分,老天把你曾经失去东西以另种形式送回到你跟前,而且你们很好地相处四年。”
孟忍冬忽然打断道:“不好。”
王洛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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