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津知道,自己话在秦灿耳中听起来会很奇怪。
大部分人在向伴侣分享自己过去时,都会大方地想让对方解到最为完整自己,怎会需要“勇气”这种东西呢?
可是……怎会不需要勇气呢?
在秦灿生日那天晚上,谢以津看着秦灿和大卫在厨房里肩并肩地切着蛋糕,当时他身旁坐着微笑着秦可薇。
当时秦可薇对他说:“只要对方也是个身体健康,家庭幸福孩子,就足够。”
但谢以津却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们父亲叫谢枫……是国内所高校教授,他——”
他停下来,别过脸,艰难地调整着自己乱得不成样子呼吸。
因为他刚才哭得太急,现在整个人属于种亏气状态,气息不稳到无法支撑他说下句完整话。
“好,先别说。”
秦灿边努力消化着巨大信息量,边抚摸着谢以津后背帮他顺气:“先慢慢呼吸,雨过之后再慢慢和说,好不好?”
在这儿呢,你先慢慢呼吸,会儿再和说话,好吗?”
谢以津神智似乎稍微恢复些。他双眸微红,眸底水光未散,因为刚才哭得太凶,他气息断断续续,说不出句完整话。
他只是泪眼朦胧地望着秦灿脸,半晌后微微抬起手,秦灿这次心领神会,立刻重新抱住他。
秦灿感受到谢以津滚烫脸贴在自己胸口,他知道谢以津听到自己此刻仓皇而清晰心跳声。
这是第次在个雨夜,谢以津没有向秦灿提出任何离谱大胆需求,他只是抬起手,想找秦灿要个最简单拥抱。
谢以津知道秦可薇没有任何恶意。
她直率而真诚,但她语气同时也让谢以津意识到,她认为自己口中提出这两点,已经是个人生之中近乎最容易达到两个条件。
谢以津感觉青年
谢以津缩在秦灿怀里,气息逐渐平缓下来,
这晚上,谢以津情绪紧绷太久,此刻他感受到熟悉温暖,青年结实柔韧身体和令人安心气息将他包裹,这让他骤然松懈下来,
加上高烧带来昏沉,瞬间,谢以津突然感到很疲倦。
“知道,身为伴侣,隐瞒对你是不公平。”
他努力睁开双眼,喃喃地对秦灿说:“对不起,很多次都想和你说,但是……始终没有勇气开口。”
不知道过多久,秦灿听到谢以津在自己耳边喘息着,轻声开口道:“……贺嘉泽,他是亲弟弟。”
秦灿大脑顿时片空白,骤然睁大双眼:“什?”
秦灿预料到谢以津和贺嘉泽之间关系会是亲密,但他从未想过,竟然会是这种意义上“亲近”。
两人不同姓氏更是信息量巨大,不用猜都知道背后隐藏多少故事。
“好,好,知道。”秦灿强制自己镇定下来,抬手摸着谢以津头发,“没关系,你先缓下,不用着急和解释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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