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只手拿着冰袋,在秦灿胸前来回移动,换着角度帮他冰敷。
其实秦灿大可以自己拿着冰袋,他更清楚自己拉伤位置在哪里。
但是秦灿没开口,谢以津也没说什,于是他们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屋子里陷入略带尴尬静谧之中。
秦灿感觉这沉默比胸口上冰袋还要难忍耐千万倍。
他喉结动下:“要敷多久?
但他实在是看到贺嘉泽这小子就烦,看到贺嘉泽边举铁边时不时偷瞥谢以津样子更烦,看到他和谢以津交头接耳说悄悄话时候,心里更是乱得不行。
所以卧推到后半程时候他才会心不在焉,没有找准肌肉发力点,加上太久没上过这大重量,等会过神时,已经疼出头冷汗。
秦灿并不质疑谢以津和自己说那些话。
他相信自己是谢以津第个伴侣,但是他同时也能感受得到,贺嘉泽和谢以津之间关系,绝对不是“学术会议上曾经遇到过前后辈”这简单。
听过头疼腿痛关节痛,胸痛是真没见过。
他皱起眉,紧盯着秦灿脸:“你怎出这多汗?”
秦灿还是没有说话,耳根微红,呼吸急促。
秦灿刚刚已经用毛巾擦次汗,但这才没过多久,他额头又布满片细细密密汗珠。
谢以津突然意识到,这些不是因为运动而产生汗水。
而是因为疼痛产生冷汗。
是在感受着什,片刻后才缓慢地“嗯”声:“贺嘉泽……是走吗?”
谢以津:“他要回去看资料,刚才就走。”
秦灿无声地吐出口气:“好。”
谢以津盯着他脸:“你还要再练会儿吗?”
过会儿,他听到秦灿沙哑开口道:“想再休息会儿,太久没动……今天有点累。”
而且这种肌肉拉伤是最烦人,它不是那种剧烈疼痛,但是它无处不在:抬胳膊会痛,衣服布料盖在上面会痛,就连轻微呼吸都会隐隐作痛。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时,秦灿感到自己胸口骤然传来阵凉意,差点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冰敷。”他听到谢以津说,“拉伤后必须做处理,你忍着点。”
秦灿瞥眼自己胸口上冰袋,重新,努力调整着呼吸。
谢以津拉把小凳子过来,在床边坐下。
谢以津:“你——”
“胸部……可能拉伤。”
秦灿冷汗涔涔,近乎是从牙缝里面勉强挤出来声音:“现在坐不太起来,你能不能……扶下?”-
秦灿近乎因羞愤而死,
运动多年,他比谁都清楚,健身最忌讳就是在力量训练上强行逞能。
谢以津说:“好。”
谢以津站在身旁耐心地站会儿。他开手机,检查些邮件
几分钟后,他合上手机,重新抬眸看向秦灿,有些疑惑:“你还没有休息好吗?”
秦灿没有说话。
谢以津突然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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